時間很快到了休沐日這天,今天沈溫年和蘇子晏約了一起練習騎射。
沈溫年本來以為會直接去蘇子晏在宮外,為了方便來國子學上課而暫時設立的三皇子府。
沒想到今日蘇子晏竟然是坐了馬車來接他的,而練習騎射的場地居然不是去三皇子府,而是皇宮内專設給皇子們練習騎射的演武場。
沈溫年此時已經和蘇子晏坐在前往皇宮的馬車内了。
“我還以為是去你府上練習呢。” 沈溫年一邊說着,一邊微微皺眉,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子晏,你怎麼忽然想到要去皇宮内的演武場啊?” 他的心裡有些犯嘀咕,說實話,他是真的有點不太想去那個地方。
皇宮,在他的印象裡,那就是一個規矩森嚴、充滿複雜人際關系的大漩渦。哪怕隻是去其中的演武場,也讓他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畢竟,人人都道一入皇宮深似海,在那看似平靜的宮牆之内,不知隐藏着多少雙窺視的眼睛。雖然他們今天隻是去皇宮内的演武場,但誰又能保證不會在演武場上遇上其他皇子在騎馬射箭呢?要是不小心卷入了什麼莫名的紛争,那可就麻煩了。
沈溫年暗自歎了口氣,他可是自認自己是比較倒黴的體制。自從穿書之後,這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裡,他就已經 “招惹” 了不少書中有名有姓的角色了,根本避都避不開······
蘇子晏看着沈溫年擔憂的模樣,笑了笑道:“溫年不用當心那麼多,我帶你去的能有什麼事。而且皇宮裡的演武場大,更适合練習騎射。你想想,那裡場地開闊,設施齊全,可比我府上要好得多。咱們就專心練習,不會有什麼麻煩的,就算有,我也會幫你解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試圖讓沈溫年放下心中的顧慮。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總算來到皇宮内的演武場了。
這個演武場的位置十分特殊,它其實是在皇宮西面的一座極為遼闊的郊區。這片郊區宛如一片廣袤無垠的大草原,向遠方延綿伸展,看不到盡頭。
好在這座郊區正好臨近皇宮,乘坐馬車隻需要短短一刻鐘便能到達。
也正因如此,這片遼闊的土地被劃分到了皇宮的範圍之内,成為了皇室成員專屬的活動區域。
此時,不遠處的演武場上正有幾個人在操練騎射。
離得有些遠了,沈溫年并不能看清那些人的樣子,隻是在幾人中看見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沈溫年疑惑的皺了皺眉。
而這時,蘇子晏不知何時牽了兩匹馬過來:“溫年,你騎這匹白馬,這馬比較溫順。”
“好的謝謝。”沈溫年接過蘇之晏手中的馬繩。
他看向這匹毛色淨白的白馬,它潔白如雪的毛發此刻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柔和的光芒。它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猶如一汪深邃的湖水,透露出溫和與友善。
沈溫年不禁彎了彎眉眼,伸手摸了摸白馬的側臉,沒想到這匹白馬非常有靈性的主動歪着頭在他的掌心處蹭了兩下。
沈溫年眼中的笑意更勝了,他輕聲的對白馬道:“小白馬,我可不怎麼會騎馬哦,你可要跑慢些,别把我摔了哦。”
白馬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般,發出了一聲氣音,就好似在回應沈溫年的話般。
蘇子晏看着一人一馬的互動,眉毛微挑,唇邊含着笑意:“看來這馬非常喜歡溫年呢。”
沈溫年又摸了幾把白馬的頭,笑着道:“我也這麼覺得呢。”
他們騎上馬背後,便慢悠悠的朝演武場的方向騎去了。
而演武場這頭,一匹銀色駿馬似風馳來。
馬背上少年墨冠束發,半披在身後的卷發随風飄蕩,一身黑蟒箭袖,卓荦英姿,耀眼超群。
他背挽雕箭,馬過蹄馳,自遠而近時,從背後的箭筒中抽出幾支長箭,俯身搭弓,瑤瑤對着演武場正前方的環靶,環靶應聲而中,長箭不偏不離正中紅心!
頓時場内有少年人歡呼鼓掌聲響起:“好!”
恰逢此時沈溫年和蘇子晏同時騎着馬來到演武場正好看到這一幕。
沈溫年這才驚訝的發現那個騎馬射箭的少年正是他之前在翰墨齋好心幫自己拿書的那個卷毛哥?!
不是,卷毛哥怎麼會在此處?難不成他也是皇子?皇上與外邦娘娘生的混血皇子?
沈溫年朝蘇子晏看去,小聲道:“子晏,他是誰啊?”
蘇子晏也沒想到今天會在演武場上遇見他:“他是西蜀國的小王子。”
沈溫年有些驚訝,居然不是蘇之晏的混血兄弟,而是西蜀國的王子??
這時人群中有個人看到了他們,并出聲叫住了蘇子晏。
“子晏。”
蘇子晏看向那人:“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