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溫年臉上帶着幾分無奈的苦笑,輕歎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道:“如果我跟你說我和陸宴根本就不熟,你信嗎?”
他話語間透着一絲疲憊,仿佛對于要解釋這件事感到頗為頭疼。
顧溪洲聽聞此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笃定。
他看着沈溫年說道:“我可不信呐。方才陸堂霸那可是二話不說就出手幫你教訓了蘇熠,而且那架勢,分明就是要護着你的樣子呀。要是不熟,他能這麼做?這可不像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呢。”
顧溪洲一邊說着,一邊雙手抱胸,像是在闡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繼續道:“再說了,就昨個兒,老楚還特意跑我府上叮囑我今日要多照看你,别和麓名堂的堂霸對上了。”
“我琢磨着,老楚指的肯定就是陸宴呀。這要不是你和他有啥淵源,老楚能這麼上心?所以呀,你就别跟我這兒打馬虎眼啦,快說說,你和陸宴到底啥關系呀?”
顧溪洲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沈溫年,眼中滿是好奇與探究,顯然是對這件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沈溫年有些哭笑不得:“我真沒騙你。我和陸宴真的沒什麼特别的關系,今天他出手,或許隻是看不慣蘇熠的行徑罷了。”
顧溪洲挑了挑眉,滿臉懷疑地看着他:“你這話可就牽強了。就蘇熠那家夥平常作威作福的時候也不少,怎麼沒見陸宴每次都出手?偏偏今天你有難,他就像個大俠似的及時出現了。”
沈溫年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頓了頓才道:“這…… 這也許隻是巧合呢?我之前根本都不認識他,頂多就是見過兩面,話都沒說過一句。”
顧溪洲湊近沈溫年,仔細地打量着他的表情,仿佛想從他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迹:“真的假的?話說,你們啥時候見過的?”
沈溫年有些發窘,他撓撓臉頰:“昨日和今日,加起來就見了兩面。”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哦,算上剛才的,我和他隻見過三面,而且之前兩次我都沒跟他說過話。”
顧溪洲,滿臉狐疑地盯着沈溫年,眼神中透着一絲不信:“就這?三面?溫年,你可别糊弄我啊。就憑這三面,陸宴能那麼護着你?你當我傻呢?”
沈溫年歎了口氣:“我知道這聽起來難以置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啊。”
顧溪洲還是有些狐疑的盯着沈溫年看,像是要從他身上看出一點破綻來不可。
之後,沈溫年也沒再繼續和他解釋什麼,反正他說再多,顧溪洲也不一定回信,索性幹脆不解釋了。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朝着打飯的窗口走去,重新點了一份飯。
那窗口的夥計見是剛剛鬧了一場風波的少年,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眼神裡滿是好奇與探究,不過倒也沒多說什麼,手腳麻利地給沈溫年盛好了飯菜。
沈溫年端着餐盤,回到顧溪洲身邊坐下繼續吃飯。
顧溪洲見沈溫年回來了,咽下口中的飯菜,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你知道嗎?今天考完騎射就放年假啦。”
沈溫年眼中浮現出一絲期待:“是啊,真是讓人期待。”
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時間和男朋友約會啦,哈哈。
話說回來,他和楚墨城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卻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都還沒有一次正式的約會。
等放了年假,應該就有機會約會了吧,沈溫年在心中不禁開始期待起來。
不多會兒,兩人便風卷殘雲般将飯菜吃得幹幹淨淨,随後起身,收拾好餐盤,結伴離開了食堂。
出了食堂大門,外面陽光正好,微風輕輕拂過,帶着些許秋日的涼爽。
沈溫年和顧溪洲順着小道,朝着演武場的方向快步走去。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同樣往演武場趕去的學子,大家或是神色緊張,或是滿臉期待,彼此間還小聲地議論着即将到來的武考内容。
沈溫年和顧溪洲一邊走着,一邊好奇地張望着周圍的景象,他們決定先去演武場看看情況,也好提前心裡有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