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麼知道他去那兒了。” 沈溫年此時覺得窘迫無比,恨不得找個地縫立馬鑽進去躲起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沈卓然這麼愛打趣人呢,這可倒好,自己在他面前簡直就像個被人拿捏住了把柄的小可憐,隻能紅着臉,結結巴巴地回應着,心裡盼着沈卓然能趕緊換個話題,别再在這事兒上糾纏不休了。
不過他剛穿過來沒多久的時候,沈卓然就奔赴北方邊境從軍去了。所以他對沈卓然确是不夠了解。
那時候的沈卓然,心懷壯志,一心想要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大展宏圖。
沈卓然自幼便對習武展現出了極高的天賦與熱忱,每日刻苦鑽研武藝,各種兵器在他手中都能被運用自如。
不僅如此,他還對兵法有着濃厚的興趣,常常挑燈夜讀兵書,研習各種戰略戰術,年紀輕輕便将那些晦澀難懂的兵法要義領悟得頗為透徹。
十幾歲時,他便有幸跟随威名赫赫的鎮北侯踏入軍營,開啟了他的軍旅生涯。
在軍營的那幾年,他曆經無數次嚴苛的訓練與實戰考驗,逐漸從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成長為一名堅毅果敢的戰士。
期間,更是在跟随鎮北侯在北境抵禦外敵的戰役中,憑借着自身的勇猛無畏與卓越的軍事才能,沖鋒陷陣,屢立戰功,在軍中聲名鵲起,成為衆人矚目的後起之秀。
之後經過鎮北侯在皇上面前的一番大力舉薦與贊譽,去年沈溫年剛穿過來時,沈卓然正好被皇上授予正七品總旗之職。
雖說麾下人數尚不到百人,但對于他這般年紀而言,這無疑是一份巨大的榮耀與肯定,也足以證明他的實力與潛力。
沈卓然似笑非笑地挑眉看向沈溫年,眼中滿是戲谑的意味,慢悠悠地開口道:“你們昨夜不是在一塊兒嗎?”
沈溫年頓時一驚,下意識地擡頭看向沈卓然,眼中滿是驚愕與疑惑,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他心裡直犯嘀咕,這沈卓然難道有什麼未蔔先知的魔力嗎,怎麼連這事兒都能知曉。
沈卓然看着沈溫年那副懵懂又驚訝的模樣,隻覺得他這個弟弟可真是太遲鈍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往那兒看。
沈溫年微微蹙眉,眼神裡透着幾分茫然,盯着沈卓然指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停頓了幾秒後,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似的,臉色 “唰” 地一下變得通紅。
他心中瞬間湧起一個不好的預感,難道……
沈溫年再也顧不上别的,趕忙翻身下床,慌亂之中差點還被床邊的鞋子絆了一下。
他急急忙忙地走到櫃子前,手忙腳亂地打開櫃門,在裡頭翻找了一陣,終于拿出一面銅鏡來。
沈溫年深吸一口氣,懷着忐忑的心情,将銅鏡舉到自己脖子跟前一照……
果然,隻見脖頸右下方靠近鎖骨處,赫然出現了一抹深紅色的印子,那印子在白皙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仿佛在無聲地訴說着昨夜的親密,沈溫年隻覺得腦袋 “轟” 的一聲,臉熱得都快能把這銅鏡給燙化了,一時之間又羞又窘,站在那兒不知如何是好了。
沈卓然悄無聲息地不知何時就來到了沈溫年身旁,他身為習武之人,身量頗高,往那兒一站就如同一座小山,自帶一種壓迫感。
隻見他微微彎下腰,湊近了些,目光透過銅鏡緊緊地盯着沈溫年脖頸上的那抹印子,咂咂嘴調侃道:“啧啧,這一口得吸多大勁啊。”
随後他直起身來,像是一位嚴苛的品鑒家一般,一本正經地說道:“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得扣分。” 說罷,他雙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促狹的笑。
“你也快收拾一下出來吧,眼看着就要用午膳了。” 沈卓然一邊轉身朝門口走去,一邊還不忘來上一句 “真是隻小豬。” 那語氣裡滿滿的都是揶揄。
沈溫年被他這接二連三的調侃氣得火冒三丈,小臉漲得通紅,不假思索地就朝他扔出了手中的銅鏡。
不過沈卓然自幼習武,身手敏捷得很,腳下輕輕一點,身形一閃,便輕輕松松地避開了。
他站在門口,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還故意逗弄道:“喲,半年不見,小豬豬脾氣見漲啊。” 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個故意惹惱小朋友的調皮大孩子。
沈溫年看着他那副欠揍的樣子,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卻又拿他無可奈何,隻能狠狠地瞪着他的背影,在心裡把沈卓然恨恨罵了一邊,這小子悶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