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妖族如約而至,大皇子衡若鳴帶者首席祭司魚啟到訪,聲勢浩大,不屑一顧。
臨奕居高臨下的坐在魔宮大殿的寶座上,淡淡的看着底下那黑壓壓的一片,心裡一陣冷笑。
“魔尊大人,本宮覺得,你是不是該給本宮一個說法?”衡若鳴漫不經心的看了看這大殿的裝潢,拿出一方杏色的手帕,微微一笑,掩了掩嘴角。
臨奕輕笑:“哦?大皇子今日帶着妖族衆士到訪我極樂陰府,真是不勝榮幸,但,皇子此言何意?本座聽不太懂。”他看着這個大皇子就打心底的讨厭,于是也沒給好臉。
臨奕讨厭他其實也正常,這個衡若鳴平時總是愛以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出現,其實為人特别記仇,小氣又陰險,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但就這樣的一隻妖卻還偏偏生了一副溫柔的好皮囊。
衡若鳴聽後不禁笑了出來:“魔尊大人又何必在這裡與本宮裝傻充愣?難道大人非要本宮把話說這麼明白?你豢養的那條孽龍為了替你搶奪那紙共存錄,不惜虐殺了本宮的弟弟,同時還殘殺了衆多使者,甚至為了掩蓋罪行,血洗了整座祈神殿,這些,難道這不是大人您授意的嗎?”
臨奕聽後冷冷一笑:“如你所說,燭龍乃本座座下第一神獸,自聽命于本座,本座若是存心要那物,大可直接命他取來,何必多此一舉,殺令弟,血洗整座神殿,引三界共憤?”
衡若鳴看着殿上那高高在上的魔尊輕蔑一笑:“魔尊大人真是玩了好一手的禍水東流,以神幻之術僞裝了你冥界暗衛,讓大家誤以為這些都是第一仙門玉清門幹的好事,自是矛頭都對準了他們,并不會來找你的麻煩,那魔尊大人即可高枕無憂,且修為大增。”
衡若鳴此言一出,整個大殿嘩然,臨奕看着底下議論紛紛的衆人微微皺了皺眉。
衡若鳴見狀,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輕輕揮了揮手,幾個受了重傷的妖族人立馬跪在了臨奕面前,止不住的顫抖。
“魔,魔尊大人,小的們可不敢撒謊啊!那天,那天真的是他!他的禦龍扇我們是不會認錯的啊!他真的殺了我們好多弟兄,不眨眼的!”
“對對,魔尊大人,請您明鑒啊!您知道的,禦龍扇造成的傷若沒有他的解藥可是不可逆的啊!您看我們這些傷痕。”
看着他們展露出來的傷痕,臨奕隻瞥了一眼,便已笃定那的确是禦龍扇所緻,妖族的這幾位并沒有撒謊,隻是....
臨奕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現在解釋沒用,跟小人解釋,無異于親手給他遞刀,紮得自己千瘡百孔,于是他冷哼一聲下了命令:“傳極海燭龍千諸晨。”
不一會,魔宮侍衛便慌張來報,說是望龍洞那邊已龍去洞空,不見極海燭龍身影。
衡若鳴一聽,當即笑眯眯的用手帕稍一捂嘴,随即嘲諷:“魔尊,您可真是如當年般護短,一點都沒有變過呢!”
衡若鳴話音還未落,就感覺到整個大殿的氣場驟然冷下了不少,臨奕薄唇輕啟,語氣不善:“大皇子可要對自己說過的所有話負責,污蔑本座,罪名可不小。”
這時,從門外呼啦啦的進來了一大群魔宮守衛,個個手持長劍,身材魁梧,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