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諸晨有些顫抖的接過小瓷瓶，許久，他才沉默着開口問道：“老，老祖可否告知，她，她當年，為何，要制作出那禁藥？”

玉通天看着他一副心理防線快崩潰的樣子，點了點頭：“當年霄兒仗着自己煉得一手好藥，壞了不少人的事，哼，那些個心懷鬼胎之人還能做什麼好事！直到如今，老夫都贊成霄兒當年的做法，但很可惜，當年老夫一直在閉關，沒有及時知曉這件事，而冕兒，也就是我兒子又忙于宗門事務，對她飄忽不定的行蹤也...唉，這才導緻她最終踏入了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陷阱，最後抑郁愧疚而死。”

玉通天一邊說着一邊回憶着，仿佛這些事情就發生在昨日一般：“你知道的，古話有雲，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霄兒當年就是犯了這個大忌，被那些别有心之人利用，作出了這荒風随律散，但當年的她也隻是想利用此散去捕捉那自稱龍祖且為禍四方的灼川而已。”說到此處，玉通天眼神裡滿是恨意：“可那畢竟是散，它不像丹藥，入口即化，散狀藥一經使用，便無法不留下痕迹，這也是緻命且無法改變的缺點，事後啊，那些在地上不起眼的随律散便被蓄謀已久的不良藥師所收集，從而提取成分，開始大量制作銷售。”

“那，那為何不幹脆将它作成丹藥？或是調劑？”千諸晨聽後表示不解。

玉通天有些愕然的看了看他，心裡再一次确認了這條龍的智商不行。

“老夫現在給你一顆丹藥，啥都不跟你說，你吃嗎？”

“……”

“老夫再給你一碗調劑，告訴你喝了它你就無敵了，你喝嗎？”

“……”

玉通天白了他一眼繼續道：“你當霄兒是傻子？隻是當時的她是真的沒法子，灼川太強，且警戒性太高，隻能用散随風而入，讓他呼吸之間動彈不得。”說完，他看了一眼四周：“這裡啊，是當年霄兒的‘秘密基地’，你看到那櫃子上的草藥了嗎？還有那邊的青巽無行鼎？”

千諸晨環顧了一下後，點了點頭，有些鄙夷：“一來就看到了，怎麼？她也有煉龍的癖好？”

玉通天看着有些嘴欠的千諸晨，忽然就想整他：“不，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果然，千諸晨的臉色變了變，盯着他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玉通天見狀，心情大好，這才笑呵呵的解釋道：“是為你準備的，但不是煉化你，而是救你。”他看千諸晨還是一臉不明白不信任的樣子，于是接着說道：“霄兒知道她的随律散使得龍族大量被獵捕後，心疼不已，于是回到宗門後就将自己鎖在了這個洞穴内開始沒日沒夜的制作解藥，等解藥制作好，罰罪之役也結束了，同時魚啟告訴她，他們獵到了傳說中的燭龍，也就是你。”

說到這裡，千諸晨忽然記起，在當年那個陰暗潮濕的地方似乎是聽到了争吵聲，但當時自己被攝魂鈴和随律散同時控制，一直處于迷糊狀态，所以記憶并不強烈，隻依稀聽到的确是有吵架的聲音，像是一男一女的樣子。

見千諸晨低着個頭沒說話，玉通天又繼續道：“霄兒去看過你，在妖族禁地，在你被奪了龍丹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