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向來公認是所有種族裡面最聰明的。

可眼前這個笨蛋是徹底刷新了他的三觀，他在觀察了它好一會兒後，才勉強伸出巨爪陪它玩鬧，又給它吃了些剛搶來的丹藥，這才助它開啟了靈智。

平時灼川也不怎麼管它，隻是看着它在自己身邊玩鬧，注意一下它不要淹死在河裡，或是被其他種族獵了去即可。

就它這種龍，如果被獵走了，那唯一的用途就是被做成藥材，畢竟灼川把它養的還挺好的，龍鱗光亮，性格開朗。

“不要出聲，快跑！”這是灼川與它說的最後一句話。

當年的第一藥師魚霄，她制作出的荒風随律散的确讓他動彈不得，但卻不至于讓他徹底失了心智，所以當他知道自己中招之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向那個不起眼的小洞穴隔空傳音，讓裡面那小東西快跑，畢竟自己很可能已經無法再護着它了。

後來啊，他不知道這小玩意為了救自己，竟然信了那些修士的鬼話。

後來啊，他不知道這小玩意為了讓自己别死，放棄了自己的那顆龍丹。

再後來啊，這小玩意奄奄一息垂死之際被莊城給收入了囊中，自此，再難見得到天日。

這些個事情，灼川不知道，但墨宇卻清楚，他探過它的記憶，知曉了個中緣由。

且當年，他也曾差點與那些修士無異，直到他親眼得見那群所謂的正義之士背信棄義，準備對這條啥也不會的小龍痛下殺手。

墨宇最終還是将它帶走了，帶回了天穹水淩，即便那些龍族最後願意接納它，他也不打算讓它跟着那群三觀不正的龍，污了心智。

内閣裡，墨宇溫柔的摸着它的頭，柔聲問道：“宇哥哥之前說等你傷好了就放你走，你還記得嗎？”

白術直愣愣的看着他，小爪子微微顫抖，眼角帶淚：“宇哥哥，你，你也不要我了嗎？”

墨宇看它又要哭出來了，慌忙解釋道：“不是的，宇哥哥是想對你說，我改變主意了，不想放你走了，但卻想收你做我的弟子，你願意嗎？”

墨宇說完，看着眼角挂着淚珠，還沒回過神來的白術，又繼續道：“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若是做了我弟子，你便不能喊我宇哥哥，需喊我師尊了，雖然可能會感覺不适應，但你卻可以一直與我同住在此，我也可親自教授你法術。”

白術低下頭，因為剛剛哭過，所以聲音聽上去有些軟糯：“我，我是很想啦，但是宇哥哥你知道嘛，我曾經努力過，但還是學不會法術。”說到這裡，它頓了頓，神色有些哀傷：“那些小珍珠，也是，是那老頭将我塞在那些個瓶瓶罐罐中慢慢磨出來的，所以，宇哥哥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我不值得...”

墨宇聽到這兒，想起之前探查它記憶時看到的畫面，心中無名火燃燒，但表面對着它卻依舊是一副儒雅随和的溫柔模樣：“你值不值得，本尊說了才算。你隻需回答宇哥哥願不願意即可，其餘的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