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臨奕看墨宇低着頭半晌都沒說話,于是戳了戳他,不料卻被他肩膀上的小龍呲牙咧嘴的給兇了回去:“嘶!小混蛋你别以為墨宇在本座就不敢把你如何!”
白術抱緊墨宇的脖子,奶聲奶氣的說道:“你看不見宇哥哥在思考嘛?你不要打擾他,你個壞人!”
雖說臨奕之前也被不少人說過自己是壞人啊,魔頭啊之類的話,他也已經習慣了不去在意聆聽,但現下這個詞從墨宇的‘身上’發出,這讓他覺得無比的不适應,各種的憋屈不爽。
墨宇此時突然笑了出來,他伸手将肩膀上的小龍抱下來放在地上,然後輕笑着說道:“他不是壞人,他是宇哥哥的至交,以後你不可以亂說這話,明白了嗎?”
小龍看了看臨奕,又看了看墨宇,低下小腦袋:“是,白術知錯。”
聽見墨宇如此說,臨奕心裡的氣終于順了過來,他長籲了一口氣,臉上揚起了笑容:“就是嘛,我們可是,是...是至...?”話說到一半他才驚覺好像有哪裡不對,于是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了墨宇。
墨宇早知臨奕會多想,于是隻得沖着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轉頭對蕭全說道:“本尊方才探查了方真人的脈息,發現紊亂不止,體内有兩股真氣在亂竄,似是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本尊這就帶他回天穹水淩閣療傷。”
蕭全聽後,朝墨宇跪拜道:“多謝獨尊大人!”
墨宇點了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可回過宗門?”
蕭全一愣,回憶道:“回過,但,但隻是看到了宗門被破,我當時急着去鎖魂塔就沒去别的地方,其實也來不及啦,我剛到鎖魂塔附近,就發現昏迷在草叢裡的師尊,給我吓得都不知道怎麼辦好,更何況我還發現好像有人在跟蹤我的樣子,我隻能背着師尊,一路拼命逃回來這間客棧,本來是想立即禀報獨尊大人您的,可是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聯系到您,我手上隻有一顆魔尊大人之前給我的珠子,我這才急忙找魔尊大人求救。”
“你居然敢直接來找本座求救,你就不怕本座就是屠戮了你們宗門的罪魁禍首?”臨奕越聽越覺得好笑,連對方是誰,宗門到底如何了都不打算查一下,隻一味拼命逃跑的人,難怪隻是個外門弟子!
蕭全搖頭堅定道:“魔尊大人說笑了,您可不會做那樣的事,不然獨尊大人豈會與您成為至交好友。”雖說他也是剛剛才從墨宇的口中确定了兩人是好朋友的關系,但從之前跟他們相處的模式看來,這個魔尊倒也不像是傳聞中那般的可怖。
墨宇卻在聽了蕭全的說辭後皺了眉:“你為何如此着急非要去鎖魂塔不可?宗門既滅,鎖魂塔何用?”
蕭全低下頭,癟了癟嘴:“回獨尊大人的話,從我入師門開始,就被教導如果宗門發生了不可逆事件,首先要護好鎖魂塔的安危,這是嚴令,也是唯一一條的死規則。”
墨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身邊的白術‘哇啦’的吐出了好幾顆小珍珠。
墨宇心下一驚,慌忙蹲下查看白術的情況。
白術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且四隻小爪子不住的在顫抖:“宇,宇哥哥,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就隻是覺得那個人身上的氣味有點熟悉,所以就過去看了看,然後,然後我就感覺自己這裡有點難受,這才吐了出來...”白術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龍肚子,表示這裡不舒服。
蕭全看着地上那幾顆軟糯糯的珍珠,心生疑惑,他輕輕的撿起其中的一顆,放在掌心仔細端詳,然後小聲嘟囔道:“奇怪,這怎麼這麼像還未成形的丹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