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山上空,墨宇皺着眉頭看着底下的那一片烏煙瘴氣沉默不語。
“師傅?”見他停在原地半天沒有動彈,繞在他身上的白術怯怯的開口試探道。
“白術,你對妖氣較為敏感,你用師傅教你的探息術查看一下,看看這底下是否有什麼動靜。”墨宇沉默了一會,伸手示意白術從自己肩膀上下來查看。
白術會意,跳下肩後就開始将兩隻小前爪慢慢聚攏,不一會兒,它的小爪子中便出現了一些紅色的小點點。
墨宇看着它這副認真的模樣,欣慰的點了點頭:“如何了?”
白術收好氣息,有些緊張的看着墨宇,小聲道:“這,這下面的氣息很亂,我一時也分辨不出來到底還有沒有其他旁的什麼。”
墨宇朝它點了點頭,看它一副怯懦懦的樣子,關懷的問道:“你可是接近這片區域就感到不适?”
白術搖了搖頭。
你讓它咋說?它前不久才經曆了一場對它來說眼睛都不敢睜開的大戰,若不是有墨宇的護心石護着,它估計早就在臨奕的玉珏中粉碎成渣了,那種震撼,那種打擊恐怕它一輩子都不會忘!
更可怕的是,當它親眼看着自己的師傅竟然對着這麼多年的好友也能痛下殺手,且絲毫不留任何情面的時候,它徹底愣住了。
雖然它素知師傅往日裡本就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可如今再望去時,竟更像是又結了一層厚厚的霜。
别說臨奕了,就連它看了都覺得肝顫。
所以,當那柄破天穿過臨奕身軀的時候,即便它隻是趴在墨宇的肩膀上全程沒有動彈,卻絲毫不影響那股撲面而來的窒息感簡直快要撐破它那顆脆弱的心髒。
現而今,它即便看到墨宇的笑容它都會感覺毛骨悚然,之前那些任性撒嬌撒潑打滾什麼的已經全被它抛諸腦後,不敢肖想了。
它怕啊!它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說錯了什麼,從而刺激到墨宇那不知名的神經,然後被他給直接來個神魂俱滅...
臨奕還能跟他交交手,打個消耗戰什麼的,而自己呢?連個最基本的小法術都學不會,這不是妥妥的瞬間消失嗎!
“白術?”墨宇看它沒回話,蹲下來一臉關切的想要摸它的頭。
白術回神後,看着墨宇那要伸過來的手,有些驚恐的後退了一步,舌頭打結:“我,我沒有,不是...”
不得不否認,就墨宇這張放大版的帥臉,不論到誰面前,對方都是臉紅心跳的開端。
它也不例外,但那是之前。
之前的它是被墨宇這張臉給帥的分不清南北,成天纏着墨宇要貼貼要抱抱要撒嬌,墨宇脾氣好又溫柔,對它也是無限的縱容着,這才給了它肆無忌憚的勇氣和鬧騰的資本。
但是現在,它親眼看到那個每回一出現就對自己語氣酸酸且炸毛的人,被師傅毫不留情的貫穿了胸膛,它哪裡還敢任性撒潑?
隻得收起墨宇給它的所有‘特權’,怯懦懦的聽從師傅的一切安排,不吵不鬧,安靜乖巧。
墨宇看它這個樣子,心中了然,他微微歎了口氣,收回想要摸它頭的手,語氣裡夾雜着些許的無奈:“怕我?”
白術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沒有回應,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