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聽着他這番如同魔怔般的話語,沒有吱聲,隻是微微蹙了蹙眉。
“小友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吾已經失了心智?”‘爻玄’輕笑了一下,又繼續道:“是啊,吾在這條路上走了好久,也走了好遠,滿目荊棘與血路皆為吾鋪路,時間與氣數皆奈吾不何!吾相信,隻要有迹可循,我妖族假以時日,定可成為這三界之翹楚,不!三界之稱霸所在!”
‘爻玄’好似已經癫狂,語調也近乎失控。
可墨宇卻有些聽不下去了,他強忍下内心的不适,開口問道:“既如此,那您最後為何選擇了封鼎?”
“吾不得不封啊!就在吾以為勝券在握之際,歸元鼎發生了變數,它開始變得極為不穩定,嗜血,且還莫名的喜愛吞噬東西。”‘爻玄’回憶起第一次歸元鼎不受控制的模樣,語氣裡皆是心疼與不忍。
“突然發生了變故?是何變故?”墨宇聽到此,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如按‘爻玄’剛才所說,它既有本事造出那口鼎,那就應該有本事駕馭它。
修好什麼的應該更不在話下,如何最後竟以封鼎作為了它的結局?
‘爻玄’歎了口氣:“這變故就出現在衡衍那傻子的身上。”
墨宇表示不解。
‘爻玄’似乎是很久都沒有找人說過話了,對着墨宇那是什麼都說,什麼都倒。
墨宇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它幾乎都告訴他了。
但可信度嘛,墨宇心裡不敢恭維,隻得耐着性子聽它慢慢講述。
“當時那傻子隻是個連法術都不怎麼會控制的笨蛋,他來修羅宮找到吾,說是自願入鼎得造化,生死不論。”說着,‘爻玄’長歎了一口氣:“當時也怪我,想着這麼多妖都沒事,也就沒去探查這小崽子到底是個什麼物種,畢竟他找到吾的時候,毛都還未齊呢,吾也就沒太在意,直接讓他入了鼎,這一入,就壞事了。”
“哦?此話怎講?”墨宇聽着,來了興緻。
“其他妖入鼎,以草藥調劑加持即可,可偏偏就他,吾最後還使了不少妖力去鎮壓,這才使他安然無恙!”‘爻玄’想起那會兒自己的大意,心裡就恨:“誰知道他竟是金翅大鵬的後代啊!那可是傳說中的神獸,即便不是它本尊,那它身上流着的血脈也是不容小觑的,吾那鼎沒炸掉都多虧了那傻子還是個未成型的雛!”
‘爻玄’越說越生氣,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炸毛:“還有啊!那傻子明知道自己兒子心懷不軌,竟然還顧着他那生母的情分,相信他絕不會大逆不道,傻不拉幾的,現下可是舒服了?被這‘孝子’禁了魂,鎖了脈,封了靈。最後還連自己嫡妻嫡子的性命都搭了進去,真是愚不可及。”
‘爻玄’罵罵咧咧的數落着衡衍的‘光輝事迹’,恨不得把‘蠢’字帖滿他全臉。
“也就是說,前輩那鼎,是在經曆了衡衍之後,才開始不可控的?”墨宇聽話聽了個精髓。
換句話說,他并不在意鼎是否會炸掉,甚至,他認為如果當年那鼎真的炸掉了,可能如今事情也就不會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