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喘息片刻,幾個抓鈎再次合而襲來。
商陸正要發力,突然!手上的傘自行撐開,自動脫離了他的手,旋轉着将抓鈎全擋退了。
一連幾擊不中,抓鈎畏縮的退回霧中。商陸乘勝追擊着踩着樹幹淩空一翻,掌心紅光一閃,一掌将已經襲到楚南星身邊的三條抓鈎拍進土裡,三條抓鈎正好落進泥水裡,濺起的污泥潑濺滿身。
“給,你的傘。”商陸把又自動飛回手裡的傘還給楚南星。
楚南星将傘交給剛剛救下的小孩手中,“拿好傘不要從樹後出來。”
小孩緊緊抓着傘柄點了點頭。
楚南星從樹後走出,與商陸抵肩而站,此刻他手裡赫然抓握着一把微漾着藍光的長槍。屏息靜氣感受霧氣的流動。
——咔擦!
濃霧後,傳來踩斷枯枝的聲音。緊接着之前退縮的抓鈎再度卷土重來,此次招式更加淩厲。
楚南星翻轉長槍,刮起一道強勁的氣流,一槍橫掃,擊的抓鈎後退了一步。抓住這一空擋,商陸緊跟而上,揮劍斬掉鈎子,失去鈎子的鐵鍊宛如失去生命一般掉落在草地上。
像是失去夥伴一樣,餘下的抓鈎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楚南星長槍一橫,商陸借勢而上,揮劍再次斬落一個鈎子。長槍往地上一插,借力往後一躺,躲過從霧中射來幾枚飛刀。
倆人一戰一護,配合默契,擊的抓鈎頻頻落敗。
——嗖!
所有抓鈎突然收了回去,耳邊傳來衣決翻飛的聲音,幾道黑色的身影從霧中襲來。楚南星握緊長槍做好攻擊的準備,卻見那幾人突然轉了方向,向着小孩藏身的樹後而去。
倆人心道不好,急忙閃身護了上去。一時間刀劍相撞的聲音響滿整個林間。
黑衣人手持彎刃,化作殘影将倆人包圍在中間。楚南星與商陸倆人背靠背,警惕地小心移動身體。
——嗖。
黑衣人發起了攻擊。
——噗。
楚南星手腕一抖,長槍如遊龍般出擊,一槍貫穿一個黑衣人的身體。收回槍時,驚愕地發現槍尖竟未沾上血迹。
隻見那個黑衣踉跄的向後退,緊接着就有新的黑衣人補了上來。
楚南星來不及多想,提槍就刺。很顯然這些黑衣人打算分而剿之,将他與商陸分隔開來。
——噗。
楚南星回首看去,見一把長劍插在黑衣人的胸膛,而黑衣人手中彎刀,離自己就差幾厘。就勢一踹,接着一個側身躲過下一把彎刀……
雙方酣戰不知多久,黑衣人始終未能接近半步,無意再戰。鐵鈎再次襲來,倆人急忙向後躲,再回頭時那群黑衣人已經消失在霧中。
長槍回籠,楚南星赫然發現地上有一件黑袍,撿起展開看了一下,發現胸口的位置有一破洞,回憶起方才的戰鬥,應當是商陸刺的那當胸一劍。但為何隻有衣裳,而不見屍骨?
楚南星一邊疑惑着,一邊下意識地往腰上摸了一下,手掌隻有衣料的觸感,他挂在腰上的玉佩不見了。低頭看去,腰間的衣裳被劃破了,那玉佩應是在剛剛的打鬥中掉了。這玉佩他已經丢失過一次,若是再丢……
不敢再想,也顧不上其他,楚南星慌忙在四處草地上翻找。
商陸走到樹後才發現那個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撐開的傘也合上了,而一旁的草叢裡有一塊藍紫色的玉佩。撿起握在手裡細看,是玉石雕刻的鸢尾花,穿以紅繩,墜有尾指大小的半圓鈴铛,晃了晃,無聲,是魂鈴。
見楚南星向這邊走來,商陸忽起促狹之心,忙将玉佩收進手裡。
“商哥,你見着一塊玉佩沒。許是剛剛打鬥是掉了,這周邊我都找了都沒有,不知道掉哪裡去了、”楚南星一邊朝商陸走來,一邊扭頭四下尋找。
商陸本想逗逗他,但是見他眉頭緊皺,臉上明晃晃的焦急,又不忍心了,“是這塊麼?”說着将玉佩懸在手指上晃了晃“我剛剛在草地上撿的。”
“啊!就是這塊,”楚南星一臉的驚喜。兩步化作一步的邁到商陸跟前,“吓死我,吓死我了,還以為被那幾個黑衣人帶走了。”一邊說着一邊拍了拍胸膛,安撫自己那顆砰砰亂跳的心髒。
商陸,“玉佩上的紅繩斷了,沒關系麼?”
楚南星低着頭,用袖子将玉佩上沾染的泥水,仔細擦去,“隻要玉佩在,紅繩要多少有多少。”
玉佩是回家的鑰匙,紅繩是母親栓的平安繩,兩樣都重要,但隻要玉佩在,他就能回家,能回家自然是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