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就不能讓他忘記手的事情嗎?
總覺得永遠也不幹淨了!
主要是賀蘭憫之前從來都對他不假辭色,從來不回應的,何曾與他開過這種……帶顔色的笑話。
賀蘭憫就發現,面前的小公子,呆在原地不動,隻是眼睛微微睜大了,裡面有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同時,景溯一張白淨的臉,飛快地紅了。
什麼?
這下換賀蘭憫有些驚訝了。
昨晚景溯那麼輕車熟路的下.藥脫.衣服一氣呵成,他還以為景溯是個慣于淫.辱平民百姓的歡場老手,結果被自己随口一句話臊成這樣?
“呃,這個,昨晚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景溯結結巴巴地說,“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再也不會強迫你了。”
賀蘭憫當然不喜歡被人下.藥後綁到床上,不過不知為什麼,他聽到景溯這句話,有些推辭的意味,忽然有些莫名地不高興。
“也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反正吃虧的人不是我。”
景溯覺得吧,自己的手不幹淨了,固然是吃虧了。
可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覺得,自己被另一個男人摸了,沒有吃虧呢?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跟賀蘭互換一下也還是很難受啊,甚至更難受了!
“那個,賀蘭。”景溯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不會是有龍陽之好吧?”
“你沒有龍陽之好,把我擄來這裡?”賀蘭憫立刻反問道。
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裡面透露出很濃重的殺氣。
景溯别的不說,危機意識還是很強的,立馬安撫道:“我有我有,我有龍陽之好。”
隻是語氣怎麼聽,都怎麼心虛。
賀蘭憫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惡心。”
隻是相比較他之前語氣中強烈的厭惡,好像也不怎麼有說服力。
還好還好,賀蘭憫還覺得自己惡心。
被賀蘭憫罵了一句,景溯卻不知怎麼安心了一些,大大方方找了把椅子,坐下來問道:
“我聽小厮告訴我說,你不想走,我說不可能,定是他聽錯了,他卻讓我來找你。”
賀蘭憫想了想,問道:“我成親之時,乙部突然暴動,是不是你事先與他們串通的?”
“什麼?”景溯沒想到這頂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怎麼可能,我也不認識那什麼乙部啊。”
“你不是為了劫持我率先和乙部勾結?”
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次談及那場糟糕的婚禮,景溯沒想到賀蘭憫居然是這麼想他的。
“我發誓,我絕對不認識那什麼乙部,也不可能和他勾結。”景溯做了個發誓的手勢,“再說我一個夏國人,就算想勾結,你們蒼國人也不可能聽我的啊。”
賀蘭憫看起來信了幾分,不過還是存有疑慮。
“那為什麼你一來,乙部就突然發難?”
景溯很冤枉:“有沒有可能是乙部一發難,我正好就來救你了,你怎麼非要把我往壞裡想呢?”
賀蘭憫斂眉,目光變得幽深。
他本來隻是想随便找個诓騙景溯的借口,好理所當然留在夏國。不過聽景溯的意思,他怎麼好像也知道内情?
賀蘭憫恰到好處地呈現出幾分迷茫,“我好好地成親,怎麼會需要人救,除非是你早就知道乙部要暴.亂。”
景溯想了想,突然湊近了他,神秘地問。
“你喜歡白雙元嗎?”
“?”
這算什麼問題。
賀蘭憫:“婚配無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談得上喜歡不喜歡。”
“我還以為你們蒼國會不太一樣呢。”景溯道,“那我就不擔心你會傷心了。”
他又湊近了一些,語氣放的輕柔,像是怕那些詞句會刺傷賀蘭憫的耳膜:“白雙元告訴我說,她會在成親典禮上殺了你,我想乙部那些人,應該就是他們請來做戲的幫手。”
這正是賀蘭憫促成的局面,也是他想要衆人看到的假象。
乙部看似與白部做了交易,實則早就是自己手下一把好用的刀。
而他本可以借此一役,成功接手白部的遺産,成為白部的新主,擁有自己的地盤。
隻是多虧了景溯的“救命之恩”,一番操作下來好處全給乙部拿了。
而乙诨按照交易内容,本該搶了牛羊就走,卻因為沒有自己的牽制,過于貪婪,到處搶掠财寶,在白部停留太久,給了白部反應的時間。
非但沒有按計劃殺掉白部首領和白雙元,反而引來了王帳的清繳。
說起來全是一團亂。
偏偏罪魁禍首還在旁邊盯着他,目光閃閃發亮。
“……你在看什麼?”
視線太強烈了,賀蘭憫忍不住問。
“你怎麼一點也不驚訝。”景溯強調,“你未來妻子和嶽父要殺了你诶!”
“比起這點我更想知道,”賀蘭憫轉向他,“你怎麼認識我未來妻子的?她連要殺我這種事都願意告訴你?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這……說來話長啊哈哈哈!”
緻命三連,景溯又尴尬了,讪笑,“要不我們還是談談她為什麼想殺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