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蕪見爸爸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媽媽雖然心裡有些猶疑,可顯然也沒有重視,不覺有些挫敗:不行,她還是得想辦法,阻止舅舅和爸爸争這個項目。
“媽,那你就眼睜睜看着爸爸幫表哥和表姐他們安排工作?”
唐婉卿歎了口氣:“我有什麼辦法,你奶奶就是個潑婦,上次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鬧的你爸丢了多大臉!”
白蕪當然記得,上次爺爺奶奶想讓大堂哥進白氏幫她爸管理公司,她爸當然不可能同意,結果她奶奶跑到公司裡大鬧,就跟電視裡演的那種潑婦一樣,拍着腿坐在公司大堂裡大哭,控訴她爸不孝順。
公司裡人來人往,讓大家看足了笑話不說,那天正好她爸要談個很重要的合作,結果對方董事會的人剛來,就看到這麼一幕,合作當然沒談下去,白齊家那次氣瘋了,直接斷了給他爸媽的生活費,更是要斷絕和他們的關系。
爺爺奶奶那次也被吓到了,不過他們鬧習慣了,當然不可能低頭跟兒子承認錯誤,後來還差點鬧上媒體,當時白齊家好不容易把對方公司重新說服,不能再出差錯,還是白蕪的舅舅從中調和,才沒把這件事繼續鬧下去。
“那難道就由着爺爺奶奶他們拿捏爸爸?”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唐婉卿也煩心的很。
她這輩子算命好了,娘家有錢,嫁的丈夫也有本事,最重要的是有良心,沒有因為自己發達了就抛妻棄子,哪怕這幾年她娘家開始走下坡路,丈夫也始終跟她娘家相互扶持,從來沒有花花心思,對她也體貼入微,尊重的很。
唯一缺憾就是公公婆婆那一家子奇葩,這麼多年沒少給唐婉卿添堵,可國内就是這樣,孝道是幾千年的傳統了,哪怕父母再多不對,做兒女的也不能太絕情,否則光輿論都能壓死你。
偏偏她公公婆婆都不是省油的燈,鬧起來不管不顧,丈夫的公司這幾年正面臨瓶頸,這時候鬧的太僵萬一鬧大,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隻能就這麼含糊着過。
不過白蕪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心裡倒是有了個主意,就是有點損,她爸可能還得丢一次臉,但要是能挽回損失,丢這點臉應該也不算什麼吧?
在家窩了兩天,星期天下午回學校,她們寝室隻有她和宋硯是本地的,王思瑤和莫雨都是外地的,周末也在宿舍住。
白蕪剛回來,兩人就急忙拉住她分享八卦:“咱們學校男生跳樓的事兒,越鬧越大了!”
白蕪好奇道:“怎麼了呢?”
“昨天跳樓那男生的父母,帶着他們村裡人跑咱們學校門口拉橫幅來了,學校領導好說歹說才把人勸走,又鬧熱搜上了。”
兩人翻出照片來給她看:“學校現在不想惹麻煩,我聽其他同學說,可能會對那個裴言澈處分。”
如果是平時,白蕪當然希望裴家越倒黴越好,可問題是現在政府招标那事兒,裴家這次也是卯足了勁兒,如果白家和唐家不争,最大可能就是裴家承接,白蕪還打算可你裴家一把呢。
“宋硯還沒來嗎?”
王思瑤撇撇嘴:“不來才好呢,咱們三個剛好,有她就多餘!”
話音剛落,宿舍門被打開,宋硯站在門口,肯定聽到了王思瑤的話,白蕪有些慌張:“宋硯,你來了。”
宋硯點點頭進了宿舍,沒說話隻是去鋪自己的鋪蓋,白蕪和莫雨都有些尴尬,王思瑤嗤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壓根沒一點說别人壞話被人抓包的心虛。
她本來就不喜歡宋硯,看不慣宋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倒不是看不起宋硯家境不好,說起來就是因為一點小事,大一剛開學時,王思瑤有一次有事,就讓宋硯上課幫她點個到,誰知道宋硯根本沒理會。
剛好他們那課的教授特别嚴厲,王思瑤為此還差點被挂,從那後兩人的梁子就結下了,當然隻是王思瑤單方面結怨,宋硯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過。
白蕪怕宋硯誤會自己,趴到宋硯的床邊沒話找話:“宋硯,你吃飯了嗎?”
宋硯點點頭:“吃過了。”
“那你要不要喝東西啊?我正準備點奶茶呢,給你也點一杯吧。”
“不用了,謝謝。”
“那你……”
白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思瑤不高興的打斷:“白蕪,你有沒有自尊心啊,人家都懶得理你,你還上趕着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