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身子一顫,欲哭無淚:“還有什麼事?”
“她的學生卡!”
一個女生連忙在包裡掏了會兒,掏出一個卡遞過來,趕緊帶着其他人慌慌忙忙的跑了。
宋硯拿着學生卡走回去,低頭檢查了一下白蕪的手腕,腫的倒不厲害,就是有些發紫,應該是瘀血了:“我帶你去醫務室看一下。”
白蕪怔怔盯着她,壓根沒聽清宋硯在說什麼,隻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分不清是被那群人吓的亦或是因為宋硯剛才向天神一樣降臨,保護了自己。
這樣的女生怎麼可能會是狗血虐文小說的女主,像宋硯這樣的人,永遠隻會是大女主,是自己生活中的王才是!
該死的劇情,居然把這麼強大的宋硯塑造成為了愛情,被男主的紅顔知己虐、被男主的家人虐、最後還要被男主虐的苦情女主,那根本不是宋硯!
如果說之前白蕪交好宋硯,不希望她跟男主有任何瓜葛是為了自己活命,那此時此刻起,她的心态開始變了,她不能讓這樣耀眼奪目的宋硯,被劇情控制成了個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宋硯說了半天,一擡頭見白蕪癡愣愣的盯着自己,顯然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擔心道:“你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她們打你腦袋了?”
白蕪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有。”
“走吧,我帶你去醫務室。”
白蕪走了兩步突然又停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舉起受傷的手:“宋硯,我頭發剛才被她們扯亂了。”
宋硯低頭看了眼她的手,一言不發走到她身後,動作輕柔的解開發帶,宋硯不像别的女生那樣愛美愛打扮,自然也不可能裝梳子,便隻能用手指輕輕幫她理順頭發。
白蕪剛才被那幾個女生扯了頭發,有些頭發斷了糾纏在一塊,并不好打理,宋硯又怕弄疼她,隻能小心翼翼,很是廢了一番功夫。
溫溫熱熱的指腹在頭皮上慢慢梳理,很好的緩解了剛才那幾個女生拉扯頭發帶來的疼痛,帶着些微酥麻的癢意,哪怕不用眼睛看,白蕪也能感受到宋硯的溫柔認真,她的心也逐漸變得柔軟安穩。
“宋硯。”白蕪輕聲開口:“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哪怕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也不要恨我,要相信那肯定不是出自我本意,好嗎?”
宋硯輕笑了一下:“我相信你。”
白蕪回頭盯着她明亮的眼睛:“真的?”
宋硯綁好頭發,認真保證:“真的。”
白蕪突然就湧起一股沖動,想把一切都告訴宋硯,可是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她和宋硯雖然認識兩年,但卻才剛開始接觸,了解時間并不長,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白蕪擔心說出來宋硯會把她當成神經病。
最終也隻是歎了口氣:“走吧。”
宋硯看出來她有話想說,但見她又咽了回去,宋硯也沒逼她,隻是内疚道:“這次是我連累你了,下次再有人找我麻煩,你不用替我出頭,我能處理好。”
白蕪笑着搖了搖頭:“你不了解蘇意妍,那就是個瘋子,被她纏上就麻煩了,蘇家雖然不疼愛她這個女兒,但她到底是蘇家人,你沒背景也沒後台,以蘇家的卑鄙無恥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我是白家人,他們心裡有顧忌,不敢明着對我怎麼樣,就隻敢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所以我得罪她比你代價要小的多。”
宋硯長這麼大,是第一次有人保護她,從小時候起,她媽媽因為生了她這個女兒,被重男輕女的父親和爺爺奶奶沒少苛責,那個時候媽媽還沒離婚,就每天在家被奶奶虐待,所以宋硯從小就要保護懦弱的母親。
後來好不容易離婚了,父親轉移了所有财産,她媽媽淨身出戶,沒過幾年就生了病,宋硯又開始扛起這個家,她的好身手都是小時候為了保護母親練的,從記事起,她一直充當的都是保護者的角色,這還是頭一次被人保護,感覺不賴,心裡暖洋洋的。
“都被挂學校論壇上了,今天還被人找茬,手都給踩腫了,這代價還叫小?”
白蕪跺了跺腳,不服氣道:“幹嘛揭人家老底嘛,我今天是大意上當,以為頂多一兩個人就對付了,誰知道那神經病找了那麼多人!
再說,你不是幫我還回去了,還把她弄骨折了。”
宋硯抿了抿嘴:“沒弄骨折,就是骨頭錯位,回去正一下就行了。”
骨折很麻煩,弄不好會被學校處分,宋硯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白蕪有些失望,不過想了想也是,真骨折了的話,說不定宋硯要背官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