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聲音挺平靜的,白蕪隻好叮囑了兩句又回了鄰居家。
屋裡村幹部已經把事情解釋清楚了,鄰居老兩口不是不講理的人,得知是白冀冒充白齊家的名頭後,便沒再怪罪他:“我就說我從小看着你長大,我兒子跟你上學時候還那麼要好,你再怎麼也不至于把我們打成這樣。”
白齊家慚愧的擡不起頭:“這事是怪我,要不是我給他找工作時帶着他到處托關系,也不會讓他打着我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
一旁的村幹部都忍不住說道:“白老四,你别怪我們多嘴,你們這一家人是有些太無法無天了,他們仗着你的勢越來越猖狂,這次是打人,下次他們就敢殺人,你不能縱容他們了!”
白齊家點了點頭,這次他也徹底心寒了,老婆說得對,他爸媽和兩個姐姐還有大哥一家,就是一群喂不飽的餓狼,還随時都有可能反過頭來狠狠咬他一口。
老兩口其實不是計較自己被打,隻是他們的孫子今年也是高三,正是緊張的時候,白冀把人家腿打骨折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們年紀大了背不動孫子,兒子媳婦在外地打工根本請不了假,這幾個月孫子就沒法上學了。
“我們當時也是又氣又急,正好有人看到我孫子發在網上的視頻,就上門來采訪,說他們是記者,可以幫我們讨公道,我們就同意了。”
白齊家連忙問道:“他們有沒有說是哪個媒體?”
老兩口搖了搖頭,又想起什麼,在桌子上拿了個名片出來:“這是那個記者留下的。”
白齊家接過一看,是裴氏旗下控制的一個媒體,自己果然是被針對了。
村幹部忙問:“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白齊家苦笑:“這是我們對頭公司,我們幾家最近正在争一個項目,他們估計是為了給我使絆子。”
鄰居老兩口聞言還有些不安:“他們隻說他們是記者,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跟你作對……”
反倒是鄰居家的孫子依舊怒氣難消,打斷爺爺奶奶:“跟他解釋那麼多幹嘛,如果不是他縱容,他家人怎麼敢這麼嚣張,現在跑過來裝好人,不就是因為事情鬧大了,影響到了他們公司,不然就算咱們被他家打死,他都懶得理會呢!”
村幹部連忙訓斥:“小常,你胡說什麼,你白叔叔這些年為村裡做了不少事,你家門口的路還有路燈都是他給大家安的。”
鄰居家孫子不領情,嘲諷道:“他侄子不是要帶人把那路給砍了嗎,讓他們砍好了,鋪個路就要拿我家的地換,這好事做的可真夠貴的!”
白齊家和唐婉卿被諷刺的無地自容,仗着白齊家為村裡做的事,白家人狐假虎威了這麼多年,人家說得對,他這好事做的的确有些上不了台面。
正在大家都尴尬之時,外面突然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屋裡衆人都一驚,急忙推開窗戶看出去,就見白玺手裡拖着白冀走進來,直接把他扔在院子裡,身後還跟着白家一群人。
好不容易追上來,白家大伯氣沖沖怒斥白玺:“你瘋了,你想幹什麼!”
白玺冷笑:“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以為冒充我爸的名聲打人,就能躲得過去了!”
白家人當然不承認,白老太太跳腳:“誰冒充你爸打人了,那些人本來就是你爸找來的!”
她想的好,覺得白齊家是個大老闆,身後還有嶽父一家支持,就算抗下打人的事情也沒什麼,可白冀就不一樣了,現在事情鬧這麼大,如果承認了這個事情,現在的工作肯定就留不住了,白氏集團又進不去,前途不就毀了,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
白玺哼了一聲,懶得跟他們多說,目光直直看向屋内鄰居老兩口和他們的孫子:“白冀斷你一條腿,今天我也斷他一條腿,你養傷期間的功課我會幫你補回來,這件事是我們白家對不住你們,該怎麼償還你們提條件,隻要合理我們都接受。”
話音剛落的同時,白玺手裡的棍子高高揮舞下來,帶着強勁的風砰一下狠狠打在白冀的腿上,就聽咔嚓一聲骨頭脆響,白冀大聲慘叫起來。
白家其他人也都被吓懵了,包括村幹部和鄰居一家一時都反應不過來,震驚的看着白玺。
好一會兒,白老太太和白老爺子才回過神,尖叫起來:“白玺,你這個狗雜種,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