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母惱羞成怒:“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報警吧!”
主任連忙要去攔,宋硯卻很平靜,沒有半點畏懼:“行,那就報警!”
見她态度這麼堅決,輔導員的心一下子輕松了大半,他就知道宋硯聰明,肯定不會沒有準備。
主任連忙攔住,他要考慮學校的名聲,而且裴家家大勢大,關系人脈都不是宋硯一個普通學生能夠抗衡的,這件事真鬧大了的話,吃虧的隻能是宋硯。
“大家有什麼誤會都坐下來,說清楚就好了是不是!”
裴母卻是寸步不讓:“今天你們要是不把她給開除了,我們裴家沒完!”
主任又趕緊看向宋硯:“你有什麼證據也趕緊拿出來吧。”
學校一直對宋硯都很照顧,主任跟輔導員對她也都很好,宋硯不欲讓他們為難,便拿出手機點開,裡面播放的就是她剛才跟裴言澈在電影院的情形。
裴言澈先是言語挑逗,見宋硯都不接招,幹脆就趁着電影院光線昏暗,動手動腳,宋硯這才惱了,不過還是想着母親的病情沒有發火,隻是起身準備離開。
可還沒出電影院就被裴言澈攔住,兩人争論了幾句,說的很不愉快,裴言澈怒氣上頭口不擇言,竟然直接拿宋硯母親的病情威脅她,還說如果宋硯不答應他,他就能讓醫院所有醫生都不敢再給宋硯母親治病,讓她母親不治而亡。
就是因為裴言澈詛咒她母親,宋硯忍無可忍才動手狠狠踹了他一腳,結果因為光線太暗沒看清楚,好巧不巧的那腳居然踹到了裴言澈的子孫根,她當時也沒看清楚,踹完就怒氣沖沖離開了,不知道後來裴言澈被人送進了醫院。
手機裡裴言澈嚣張的聲音響徹整個辦公室,就連門外的白蕪都聽的清清楚楚,無知又狂妄,真是可笑的很,偏偏這就是那些腦殘小說原定的情節,似乎法律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輔導員看向裴母:“裴太太,看來事實跟您說的并不相符!”
然後又瞪向那幾個證人:“看你們年紀輕輕應該也是學生,學校難道沒教過你們,做僞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幾個證人沒想到宋硯會錄下來,臉色赤紅的低下頭,都不敢再說話。
裴家一向跋扈慣了,當年裴家發家就不是靠什麼正大光明的手段,眼下自然也不能指望他們有多講道理,裴母絲毫沒有心虛,态度依舊猖狂:“她不就是靠賣才能把我兒子迷的五迷三道的,答應幫她媽媽治病,還給她媽找腎源,不要臉的事情早都做了,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婦!”
說着竟然陰謀論起來:“好啊,你是不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害我兒子,不然怎麼可能提前錄視頻,你這個不要臉的白眼狼,先是勾引我兒子給你媽治病,現在用完他了,就想一腳踹開,臨走你還要坑他一把,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賤人!”
輔導員語氣加重:“裴太太,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如果你再侮辱我的學生,我不會姑息!”
裴母不屑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不姑息,教出這種勾引男生的學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這麼護着她,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
“你!”輔導員平時很斯文一個人,愣是被裴母氣的雙手發抖。
白蕪再也聽不下去了,哐當一下推開辦公室的門:“裴夫人自己肮髒,是不是覺得天底下所有女的都跟你年輕時一樣髒!”
裴母瞪大眼睛,臉色氣的一陣青一陣紫:“你個小畜牲,敢給我造謠胡說八道,這麼沒有教養!”
白蕪冷笑:“我的教養不勞你費心,裴夫人,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誰不了解誰啊,你要是再侮辱我朋友,别怪我把你當年那些髒事也全抖落出來!”
“我當是誰,你就是白家那個沒教養的女兒,連自己的爺爺奶奶都打,真是一家子流氓,你們白家都快破産了,還有空在這兒多管閑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家就算破産,宋阿姨的手術費我家還是資助的起,趕緊拿着你們那兩個臭錢滾,一點手術費就想控制别人,長的那麼醜,怎麼想的那麼美呢!”
輔導員在一旁低頭忍笑,白蕪這張嘴真是,不管别的地方吃不吃虧,反正這張嘴是絕不吃虧。
眼看裴母都快被她給氣暈了,為免事情當真鬧的不可收拾,輔導員這才站出來,假意訓斥:“白蕪,怎麼說話的,不許沒禮貌!”
白蕪很聽訓,态度乖巧:“是,我不該把裴夫人年輕時那點事提起來,畢竟誰還沒有點兒過去呢,對吧,裴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