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會玩這個。”聞錦轉頭看她。
秦熙也沒拒絕，示意她把鼠标拿過來：“我看看玩法。”
椅子往她這邊滑，在她屏幕上看玩法。
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也沒評價簡單或者是别的。
“鍵盤挪過來一點吧。”秦熙把耳機摘了，挂到邊上。
聞錦點開遊戲的時候，秦熙長發威落在桌子邊緣，她的手肘正好碰上了，往後一縮。
秦熙不是沒有察覺，問：“高中校慶你去嗎？”
電腦屏幕還在加載。
聞錦沒聽說有這回事：“什麼時候的事兒？”
“校方邀請送到了我經紀人手裡，希望我作為特邀嘉賓參加一下，我看單子上有你的名字。”
秦熙指尖點在屏幕上，敲着空格的速度很快。
鍵盤聲有節奏的一聲聲響着。
“那可能毛黎沒有打算讓我參加，所以沒跟我講。”聞錦選的角色成功的被自己的炸彈給炸死了。
她拿水補充下一句：“而且重要的是，上部戲我們都在剛殺青，參加校慶屬于低調活動，這樣的同框方式流傳了圖出去會不适合。”
“哪種比較适合？”秦熙将糖放進嘴裡慢慢嚼。
糖盒斜向聞錦。
聞錦選了一顆草莓味的糖果，淡淡的清香在嘴裡化開了。
在劇組的時候，秦熙也會随身帶着糖盒。
聞錦：“劇方要捧丁饒所以網絡宣傳的剪輯方向都是古偶感情主線，我們的副線是沒有作為宣傳在後期使用的，如果我們這時候同時出現在校慶上，就容易壓劇宣。”
丁饒是聞錦上部戲角色官配。
“劇宣要是沒了熱度還算不算被壓？”秦熙問。
“那當然就不算了。”聞錦往邊上移了下，給秦熙騰出足夠的位置，“不過這次大廠捧的是他，雖然這些也不一定，但不給劇方找麻煩最好，指不定兜兜轉轉下個組還能遇見。”
因為捧的是丁饒，愣是沒給聞錦和秦熙片段稍微剪一點做宣傳。
還是一些劇粉磕到了甜點後自己剪輯的，放在了超話裡，沒多久就沉了。
秦熙沉着臉又問：“捧他做什麼？沒有一張看得過去的臉硬捧”
這次問話秦熙咬碎了嘴裡的糖，發出咯吱的聲音。
聞錦回答不上來，捧人還需要理由嗎？
秦熙摁下空格，屏幕上的顯是遊戲結束。
已經赢了。
“赢了，還玩不玩？”秦熙問。
聞錦岔了幾秒神，她似乎提不起來興趣。
秦熙接着說：“你應該玩遊戲轉一下注意力。”
“嗯？”
“熱搜我看到了，後面你跟宋亦泠在一個劇組，她要是給你氣受，你就說一聲。”
聞錦笑：“你說什麼呢，她人挺好的。”
這句話就很自然地說出來了。
“網上帖子不是她幹的？”秦熙被繞得雲裡霧裡的。
“不是。”聞錦也不解釋。
在說完後其實才開始反應了剛剛她脫口而出那句宋亦泠挺好的。
那時候是挺好的。
“不提這個了，你還玩不玩？”聞錦問她。
“玩，我教你玩個别的。”
“好。”
聞錦注意力在電腦屏幕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包裡的手機在震動。
半開的拉鍊下手機屏幕一閃一閃的。
...
宋亦泠掐斷手機，視線頓一秒，擡手按了按眉心。
指尖點在合同上，整個人腦袋暈的厲害。
楊詩詞端着熱水進來，加步扶住宋亦泠。
“昨天下雨氣溫下降了，下水拍了那麼久的廣告，今天肯定不舒服，水池的水是不是沒有加熱？”
宋亦泠靠着椅子坐下來，明暗的光影透過玻璃折射進書房，外邊天暗得很快。
“把抽屜裡的感冒藥給我拿過來。”宋亦泠指前方。
楊詩詞還是擔心：“要不然我們先去醫院看看？”
“你先拿過來。”
楊詩詞拗不過，先翻找抽屜裡藥箱。
宋亦泠家裡的藥箱都分好幾個，有治療感冒的，還有擦傷的，都是些家庭常備藥。
楊詩詞抱着箱子轉過來時，看到宋亦泠又在打電話。
不到半分鐘，電話挂斷。
“你着急做什麼？剛幫她談好合同的事情，明天再打電話說一聲不就好了。你現在還在生病，先别操心這件事，吃點藥好好休息。”
宋亦泠臉色不太好，唇上泛白，額頭冒着冷汗。
楊詩詞先給的體溫計：“要是太嚴重，我還是得先送你去醫院。”
宋亦泠不發一語，沉默了幾秒後問：“毛黎的電話多少？”
“我哪兒知道。”楊詩詞手背放她額頭，移開，“這麼燙。”
“你把毛黎電話給我找來，馬上要。”宋亦泠又一次打聞錦的電話，還是沒接，從下午到現在一直沒接電話，沒回微信。
楊詩詞勸：“這麼大個人又不會丢了，這才多久沒接電話，你急什麼，你明天再打試試。”
“多久？五個小時，她睡覺都不會超過四個小時。”宋亦泠聲音不算大，但足夠有威嚴。
楊詩詞忽地就怕了，把藥先交到宋亦泠手心。
“你先把藥吃了，我去找手機号。”
宋亦泠接過仰頭倒進嘴裡，用溫水服，艱難地咽下去險些吐了。
正是因為了解聞錦，才知道她的生活，手機24小時不是在自己手裡，就是在助理手裡。
睡覺不會超過四個小時，睡意很淺，一點響動都會醒。
很快，楊詩詞就拿着手機進來了，電話已經給撥通了。
“喂？喂？楊老師？”毛黎在電話那頭說話。
楊詩詞給宋亦泠：“打通了，你自己問。”
宋亦泠拿過擱到耳邊，馬上問：“小錦在哪兒？”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好似在反應，宋亦泠眉心皺了皺，手把在椅子邊緣。
“原來是亦泠老師，小錦今天去找秦熙老師了，這會兒的話，不是在33網咖就是在外邊吃飯，怎麼了？”
宋亦泠眸底漸沉，把着椅子邊緣的指尖忽地往裡一收，眼球上覆蓋一層水霧。
手機還沒挂斷，她扔給楊詩詞，騰地起身往外走。
“你去哪兒？你還在發燒呢。”楊詩詞在後邊吼，一邊跟上去一邊回應電話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