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宇在外面租了一個房子,崴腳那天鐘晴和詹迪執意要送他回家,他費了好大勁才說服兩人放棄這個想法,但是鐘晴天天都說着要來探望他,沒辦法,再拒絕下去就要露餡了,于是他讓助理給他租一個房子。
但是沈成宇要得急,助理沒辦法,他和别人合租了一套房,剛好助理他最近都在女朋友那住,房間也空閑了,于是,助理便把自己的房間給貢獻了出來。
因為沈成宇崴腳崴得挺嚴重的,行動不便,所以他好幾天沒去公司,他給鐘晴說的是自己請假了。鐘晴想着是自己邀請他去爬山的,然後崴腳耽誤了上班,這一下還得扣好幾天的工資,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于是基本上天天都來探望沈成宇,送吃送喝的照顧他,還會把飯團帶上給他解悶。
這幾天下來,沈成宇更是徹底沉淪,打心底地愛上了有鐘晴存在的感覺。
他和鐘晴走得越來越近,對他的占有欲也越來越強烈。
一天晚上,鐘晴突然收到了沈成宇發來的消息。
“鐘晴,周末我可以去你那裡住兩晚嗎?我合租的室友他家裡人要來,來給他爸爸看病的,大家都是幸苦打工的,賺點錢不容易,所以我想把房間讓出來給他們住,能省一點是一點。”
共情能力很強的鐘晴一看他這個說辭,沒有一絲的猶豫就答應了他。
“那你收拾好東西,要過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
“好,我今天收拾好東西,明天周五下班了我就直接跟你走。”
“好啊,那明天見!”
答應沈成宇後,鐘晴還特意把房間大掃除了一番,換上洗幹淨的新床單被套。
周五下午,沈成宇提前就到公交車站等着鐘晴了,跟鐘情碰面後高興地跟着他回了家。
一進門,飯團便迎了上去,沈成宇一把抱住它自然地撸了起來。
“把包放一下吧,我們點外賣還是出去吃?”鐘晴放下自己背包的同時詢問着沈成宇。
“出去吃吧,我請客,以便答謝你收留我!”
“瞧你這話說得,見外了啊!”
“那你也别跟我客氣了!”
“行,那你介意我叫上詹迪嗎?”鐘晴試探着問到。
“不,不…介意啊!”沈成宇擠出了微笑。
“那我問問她!”說罷,鐘晴便拿出手機撥通了詹迪的電話。
在鐘晴打電話的間隙,沈成宇撇着嘴将背包卸了下來,憋着氣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取了出來,放進了鐘晴的衛生間。
“唉~詹迪她今天晚上有安排了!”鐘晴歎着氣跟沈成宇說到。
“哦!那挺遺憾啊!”沈成宇故作惋惜,但背對着鐘晴的他偷偷咧嘴笑了起來。
“那就我們兩個吃去吧!先歇一會兒。”失意的鐘晴癱坐在沙發。
“好,那我先定餐廳。”沈成宇發消息給助理,讓助理給他定了餐廳的位置,還特意交代了不要VIP的包房。
兩人打車到了預定的餐廳,到達目的地後鐘晴倍感意外,雖然這家餐廳他聽都沒聽過,但是這店面的裝潢透和布局處處透露着高級,一進門就有西裝革履的服務人員迎接他們,親自為他們消毒擦手。
“這邊請沈先生,是現在就為您們上菜呢還是需要等一會兒?”服務人員把他們帶到位置上後小聲地詢問着沈成宇。
“現在就上。”
“好的,請稍等,馬上為二位上菜!”服務人員轉身離開。
“哇哦!這個餐廳吃頓飯不便宜吧!”鐘晴感歎到。
“還好,又不是天天來!”沈成宇擡起桌上的茶杯品了起來。
“看你的樣子倒很像是他們家常客!”鐘情看着他品茶的樣子說到。
“哈哈,就來過兩次!你也品品他們家的茶,很不錯的哦!”沈成宇不自在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後扯開了話題。
沒一會兒,工作人員就把菜全部給他們上好了。
“你上次請假沒少扣工資吧”鐘情問。
沈成宇:“還好,我們經理人不錯,給人事打招呼了!”
鐘情:“那就好,那我就不擔心了!”
沈成宇:“擔心什麼?”
鐘情:“擔心你錢不夠花啊!”
沈成宇頓了頓說:“其實,我家條件還可以,你不用擔心我經濟方面的問題!”
鐘情打趣道:“也是,你一看就不像窮苦人家出來的孩子!”
沈成宇低頭笑了笑。
“餐廳的這個氛圍挺浪漫,我感覺更适合約會的情侶來吃飯!”鐘晴邊吃着邊點評說。
“是嗎?我沒談過戀愛,感受不出來!”沈成宇在内心竊喜。
鐘情:“我們兩個大男人在這氛圍下吃飯還挺奇怪的哈!”
沈成宇:“有什麼奇怪的,兩個大男人就不可以享受浪漫了嗎!”
鐘晴:“倒也是!什麼意義啊,内涵啊氛圍之類的本就是人為賦予的,沒必要把他們刻闆化!”
“嗯!”沈成宇笑着點頭,表示着對鐘情的認可。
吃完飯後,鐘情提議兩人騎共享單車回去,回去的路程大概十五公裡左右。本來沈成宇想拒絕的,不怎麼運動的他體能很差,但是一想到和鐘情并肩穿梭在城市之中也是一種獨特的體驗,他便咬牙答應了下來。
沈成宇的身體素質遠不如鐘晴,沒騎多遠他就有點喘不上氣了,這一路鐘晴停下來無數次等待他,還一直積極地給他打氣,最終無數次想就地打車走的沈成宇堅持了下來。
大汗淋漓的兩個人到家後就癱坐在沙發上。
“你想先洗澡還是我先去?”過了一會兒鐘晴轉頭問沈成宇。
“我不行,我需要緩緩,你先去吧!”沈成宇擺着手。
“行,那我先去洗澡了!”鐘晴站了起來,走向陽台拉上窗簾,然後熟練地把髒衣服一脫丢進了洗衣機。
“待會你也洗澡的時候也把衣服丢進去吧,我一起洗了!”鐘晴指着洗衣機對沈成宇說。
“好!”沈成宇已經看着鐘晴的身子入迷了。
“對了,你帶睡衣了嗎?”已經走進衛生間的鐘晴探出半個身子問。
“我…沒帶,你介意我隻穿内褲跟你睡一張床嗎?”其實沈成宇帶了睡衣。
“介意倒是不介意,就是感覺會有點奇怪,待會我給你拿一套我自己的睡衣吧!”
“好啊!”沈成宇的小心思被打破,但是能穿着鐘晴的睡衣睡覺也不錯。
鐘晴在衛生間把頭發吹幹了才出來的,裹着浴巾裸露着上半身的他冒着騰騰熱氣,再配上他那頭烏黑秀麗的卷發,像極了古希臘神話體系裡的神仙雕塑。
他走上閣樓,換了睡衣,然後拿着一條新的浴巾和一套睡衣走下樓梯。
“呐,都是洗幹淨了的,放心使用吧!”
沈成宇雙手接下東西,走進了衛生間,他還做不到在鐘晴面前自如地脫衣服。
“衣服脫了遞給我啊,我好啟動洗衣機!”鐘晴站在衛生間門外對沈成宇說。
“嗯!”
過了一會兒,沈成宇打開一個門縫,把髒衣服遞給了鐘晴。
“嘀,嘀,嘀,嘀嘀嘀。”門外傳來洗衣機按鍵運行的電子音。
“我先上樓了啊!”鐘晴扯着嗓子說到。
“好!”沈成宇也扯着嗓子回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