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山中,獨孤意跟着老者,進入袋天洞。
獨孤意驚訝的發現,老者竟然帶上了銀色面具,看到面具上的三滴眼淚,獨孤意好奇的問道:“老人家有三個女人?”
老者點了點頭,“我也年輕過,就像你一樣。”
獨孤意點頭,“這是我們波斯的風俗,一滴眼淚就是一個深愛的女人。”
老者沒有回答,隻是微微的歎息,有些步履沉重的進入密室。關上厚中的石門,老者對垂手恭立的高大武士言道“厚中,去準備吧!”
費厚中有些驚奇的上下打量獨孤意,眼光中露出了不易察覺的鄙夷,搖頭言道:“主公,這就是你親自去找的已息門?看起來倒是個酒鬼。”
這幾天來,老者有種無形的吸引,獨孤意感受到老者所有的平和自信,天生的威嚴和氣度,有些驚奇的看着“主公”,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沒錯,獨孤意眼中的面具老者,費厚中眼中的主公,正是大祭司。
大祭司平靜的言道:“你眼中的酒鬼,很快就不是酒鬼了。”說着,便招呼獨孤意,“來吧,年輕人,你這幾天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領你來此嗎?”
看着大祭司進入右腎黑暗的洞穴,獨孤意知道,命運将會迎來轉折。
大祭司在前引路,無盡的甬道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時高時低,時寬時窄,高大寬闊處有數十丈,低矮狹窄處僅容單人通過。道内有無數分岔,有些就在腳下,稍不留神,可能會失落其中,獨孤意走着走着,就迷失其中,不知何處。
火把在風中搖擺,忽明忽暗,冰冷的面具閃爍着光芒,愈發神秘,讓獨孤意感到難以名狀和自抑的激動,獨孤意清晰的感受到了蓬勃的心跳……
也不知走了多長,隻覺得越走越深,越來越燥熱,空氣中夾雜着刺鼻的硫磺味,讓人頭昏腦漲,更裡深入,夾雜着淡淡香草味的血腥氣傳來,聞到這股血腥氣,獨孤意便覺得精神振奮,血液也慢慢沸騰起來,呼吸漸漸加粗。
大祭司聽聞呼吸聲,便有些期待,“能感到血脈之力,天資很不錯!”
到了洞底,目及之處,氤氲血霧充斥,如罩在血雲中,沖天的血腥味直沖鼻腔。朦朦光亮映照下,三個血池有規律排列,周圍擺放着東海名貴的夜明珠,照亮了丈大之地。血池中充斥着濃稠殷紅的血水,被來自大地深處的地火煮沸,汩汩冒泡,絲絲血色煙霧蒸發升騰,飄到洞穴上空,彙聚成血露滴落。
血池中的男女胸前都紋着長長的血矛,渾身肌肉繃緊,臉上神情痛苦至極,雙眼血紅,口中發生野獸般的低吼,臉上根根青筋浮現,似是痛不欲生。被這駭人的景象震驚,獨孤意凝神細看,發現絲絲濃稠血水滲向他們體内。為了抵禦這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們運功抵抗,神情猙獰可怖,眼中流露出癫狂之色。
空氣越來越熱,氣味越來重,慘叫聲愈發驚心動魄,被這鋼針刺體般的痛苦折磨的神志不清,幾名女子暈倒在血池中。
在旁督導的費厚中見到女子如此,臉色陰冷,将她們随手撈了出來,扔到血池旁邊的水池中,很是失望的搖了搖頭,“太弱了!真是辜負了宗門!”
看到剩下幾人也都暈倒,大祭司指着獨孤意,沉聲言道:“讓他成為血矛。”見到費厚中想驗查,大祭司聲音中帶着期許,“不用驗看了,他能激發血脈之力,我感受到了,很有天賦,希望你能最大的激發他的潛質。”
将獨孤意領到中心處,此地白骨如山,随處可見碎裂狼、虎、熊等兇猛動物骨骸,甚至還有些龍的殘骸,這些骨骸透亮,泛着七彩流光,帶着絲絲血痕。
來到了鐵籠前,籠中有頭張牙舞爪,低沉咆哮的漠林狼,費厚中抽出利刃,将漠林狼割喉,鮮血狂湧,腥味刺鼻。粘稠的血液噴湧如血池之中。
濃稠的血腥氣息如熱浪鋪面,朝獨孤意傾瀉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