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一相熟的風塵女子，便一起喝了幾杯，我還沒盡興，她卻淡淡說道:“飲酒不可盡興，免得宿醉時候後悔”，便結了賬告辭，老白現出身來道:“這女的身在皮肉行當，說話辦事卻頗有些俯視衆生的風度，莫非也是圈裡的？”

“圈裡哪有幹皮肉生意的。”我搖了搖頭道:“不過她卻是做過不少圈裡人的生意，得道高人的醜态，也見得多了，這行當見人最多，時間久了，見識也就廣了，要知道就算是一顆蒲公英，若是被風帶到足夠的高度，也有機會俯視衆生的，但這并不是什麼好事，因為她早晚還要落于塵埃，依舊要被衆生踐踏，那時便會不甘心了。”

果然沒幾日，就聽說她蹈海的消息，我祭奠了一番，老白卻不解的問道:“你既然看出來了，為什麼不救她？”

“我是救她，還是害她？”我上完了香，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