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煎餅攤，老白吵着非要吃煎餅，便掏六塊錢給他買了一個，那賣煎餅的老闆頗為認真，拿着小鏟子搞得有闆有眼，手卻絲毫不抖，劃出了個一絲不差的圓來，我心中一動，脫口便問道:“好厲害的腕子活，這是狀元刀法吧？鄭老六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那老頭手上不停，很快攤好了一張煎餅，這才打量了我一眼道:“朋友好眼力，不過看年齡不像是認識家父的，不知是哪路的朋友？”

“機緣巧合而已。”我把那煎餅遞給老白，淡淡說道:“當年鄭老六關外五省綠林總瓢把子，一手大刀能讓人聞風喪膽，你卻怎麼幹起了這個？”

“有生意做，誰往死路走。”那老頭笑笑道:“我家三個兄弟，除了我攤煎餅，二哥開了個刀削面館，大哥在廚房切了一輩子墩，卻還是靠這把刀吃飯。”

“好營生。”我拱了拱手，告辭離去，老白邊吃煎餅邊問道:“你說那鄭老六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