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白到蓮華寺去辦事，卻見有個老和尚瘋瘋癫癫，滿庭院亂跑追着蝴蝶拍動胳臂，口中念念有詞道我也飛我也飛，那知客僧便有些抱歉的說道:“這是本寺的法嚴大師，卻是修煉觀世法深陷衆生悲苦不可自拔，閉了六識，所以才會瘋瘋癫癫，卻是讓小劍仙見笑了。”

“大師慈悲，有何可笑？”我聞言便淡淡說道，自去内殿和方丈叙話，等辦完了正事回來，老白便撇了撇嘴道:“你這道士剛才也真夠虛僞的，那和尚修煉得走火入魔，瘋瘋癫癫，實在可笑，你卻說什麼慈悲，這可不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嗎？”

“蓮華寺雖是佛門大派，我也犯不上去刻意恭維他們。”我聞言便淡淡說道:“剛才我說的卻是實話，法言大師雖然瘋癫，卻天真無邪，一緣不曾染，一惡不曾作，不生業力，不結因果，難道不是比那些庸庸碌碌，欲壑難平，做下無數惡行而不自知的人強得多了嗎？若是這麼看，瘋癫雖然不算圓滿，又何嘗不是一種成就呢？”

“照你這麼說瘋癫倒比正常人好了？”老白眯着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