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怎麼了?”岑鼎姚慌忙問道。
“我不知道,你快去看看!”梅舞讓略部弟子從山匪身上取下麻繩,将二當家綁起來。
岑鼎姚快速走到青蘭芝身邊,扶她坐下:“阿蘭,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青蘭芝雙手冰涼,嘴唇發紫,岑鼎姚看到地上的黑血:“怎麼會毒發……”
岑鼎姚點了青蘭芝幾處大穴,又給她輸送内力試圖幫她把毒壓下去。
“咳,咳咳咳、”片刻,青蘭芝又吐出一大灘黑血,濃重的血腥味散開來。
“岑鼎姚快住手!”衛蓮急忙道,“你這樣不行!”
青蘭芝這次毒發突然,與往次都不相同,岑鼎姚也不敢再試隻得收手。
衛蓮診脈隻覺青蘭芝脈象奇怪,但毒素已經散布開來:“楓荷,取藥用銀針來!”
衛蓮正要紮,岑鼎姚馬上按住她:“等等!你知道是什麼毒嗎?你這就紮?”
“你沒有解藥,必須放血排毒!”衛蓮說道,“我是醫士,不想她死就信我!”
衛蓮将青蘭芝十指刺破,又運功将毒素聚集到她十指的經脈,指尖慢慢流出許多黑血。
漸漸的,血液變回鮮紅,青蘭芝唇上的紫色褪去,臉頰呈現虛弱的蒼白。
“阿蘭?阿蘭?”
青蘭芝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視線還有些模糊:“疼……”
聞言,岑鼎姚又擔憂起來:“哪兒疼啊?”
“手疼。”
岑鼎姚松了口氣,将自己的外袍脫下蓋到青蘭芝身上:“那沒事。”
青蘭芝眯着眼睛,動了動手指,委屈道:“我是真的疼啊師父……”
衛蓮把岑鼎姚拉走了。
青一理和淩楓荷攙着她站起來,青蘭芝環顧四周,感覺環境有些陌生:“我們現在在哪兒啊?”
“我們還在金牙寨。”青一理答道。
“我們在金牙寨幹什麼?”
聞言,青一理沉默了一下:“阿蘭,你不記得剛才的事了?”
青蘭芝想了想,反問道:“我們不是在上早課嗎?”
“啊?”
另一邊,衛蓮質問道:“岑鼎姚,阿蘭是怎麼回事?你從來沒有上報過?”
“阿蘭第一次毒發是十年前,那時候門中這麼亂,我哪敢上報?”
“你就沒想過她這般能避開生死部……”
“你就想罷,”岑鼎姚嗤笑了一聲,“你給衛景天上報的天生殘疾過了?”
衛蓮沉默半晌,歎了口氣。
“師父,衛部主,”青一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阿蘭的記憶好像隻停留在上早課的時候,這是怎麼回事?”
衛蓮看向岑鼎姚,岑鼎姚皺了皺眉:“以前從沒有過這般情況,會不會是因為魚龍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