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還耍起副首領威風來了?”绛紅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意味深長道,“我多嘴了,把副首領說心虛喽!”
“活幹完了沒有!”旭日慌忙看向朱墨。
朱墨撓了撓頭:“好了啊。”
你應該說搞不定,要我幫忙!!!旭日瞪圓了眼睛。
朱墨撓了撓頭,并未會意。
绛紅搖頭失笑:“哎呀,副首領就别口是心非的了。若是需要幫忙,屬下等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有兩匹馬中了毒箭,還不快去找馬匹!”旭日迅速打斷绛紅的話,一本正經地離開。
樹叢中。
從略部牽來的兩匹馬經過青淩門的特殊訓練,在青蘭芝和衛蓮落地後立刻跑到樹叢躲了起來。
青蘭芝輕撫兩匹棕馬的脖子,正準備一手一繩地牽回去,便見到衛蓮迎面走來。
青蘭芝自然而然地避過衛蓮的目光,低頭看向馬腳,想蹲下撥掉挂上的蒼耳。
“你敢蹲下,衣裙就髒了。”
衛蓮不大不小的聲音無喜無怒,青蘭芝身體僵硬一瞬便又站直了。
“這、”青蘭芝摸了摸鼻子,“您是不是覺得我做什麼事都另有所圖啊?”
“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有用嗎!?青蘭芝抿了抿唇,心想着難怪自家師父這麼多年都沒法兒和衛部主交好。
“我覺得我單純得很……”
“你很像一個人,”衛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青蘭芝的話,“在她心裡,仁義是第一位。”
“那肯定,我像我師父自然是……”
“不是岑鼎姚!”衛蓮又道,“是褚清卿,暗玉衛的主子。”
青蘭芝欲辯解的話哽在嗓門裡,舌燦蓮花的本事此時顯得蒼白無力:“不過是小計,再說這仁義、人之初性本善……”
衛蓮可不管她承不承認,便将自己的馬從青蘭芝手裡牽走。最後側眸,将青蘭芝嗫嚅無措的樣子盡收眼底。
衛蓮走出樹叢,看向來時的方向。隻有不斷地暗示她,讓她自己深信不疑,此事才可能成。
岑鼎姚,算你欠下我的。
青蘭芝雖有涉世卻到底不深,還是在這場與文武兩部主的較量中敗入下風。
“蘭芝姑娘,方才多謝你救下朱墨,”绛紅領着朱墨來迎青蘭芝,“他正要來……”
“舉手之勞,不必挂懷。”青蘭芝擺了擺手,心中有些茫然。
绛紅怔了片刻,看見衛蓮卻面無表情,一時間竟沒有猜測的依據。
朱墨欲言又止,青蘭芝便回頭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說來這朱墨也是年紀小,未語面先紅。青蘭芝眉頭微蹙,顯然不太理解朱墨的表情,便看向绛紅。
绛紅見朱墨看過來青蘭芝也看過來,沉默片刻才道:“你們為什麼都看我?”
“我們少兩匹馬,一時半會肯定沒法兒繼續趕路,”青蘭芝為了緩解尴尬便說起正事來,“天快黑了,要麼在附近人家投宿,要麼風餐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