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芝眉頭微蹙,猶豫道:“桃華姑娘,差不多就行了吧、我也沒什麼事……”
“按照輩分,你該稱她們二人一聲姑姑。”褚清卿闆着臉看向青蘭芝,“若是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丁香該按宮規處置,重責一百大闆。”
“绛紅護主不利,該杖責二十!”褚清卿一直注視着青蘭芝,語氣不知不覺變得軟和,“念在你平安無事,隻罰俸一月。”
青蘭芝心中不知什麼滋味,那幅畫上空白的臉龐好像漸漸清晰起來。
青松苑中,衛蓮正與花夏一同收拾東西。
話說衛蓮醫術高明,花夏心生敬佩,時常跟着衛蓮想學些東西。
“這是什麼?”花夏看見床底下有兩幅畫卷,便掏了出來。
衛蓮回頭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估計是蘭芝那丫頭随地丢的,也不知道還要不要。”
花夏鋪開畫卷,一幅月下紅衣策馬圖筆法流暢、栩栩如生,題的字“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端正又不失灑脫:“這副畫還沒畫完呢,應該是還要的。”
“沒畫完?”衛蓮很是稀奇青蘭芝這種今天的功絕不放明天練的人居然有沒做完的東西,“讓我看看?”
花夏将畫卷遞給衛蓮,衛蓮瞬間明白這丫頭的心思,搖頭失笑:“估計是從青淩門一路帶出來的,快給她放回原位去。”
衛蓮開始好奇另一幅圖畫的是什麼,便也展開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這幅筆墨還很新,畫的是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胡須整齊,面相上還有幾分仙風道骨,隻是眼神有些兇狠。
如果剛才畫的是褚清卿,那麼這幅便應該是……
衛蓮正覺得青蘭芝可能是玉山長公主府中想起了什麼,花夏卻疑惑問道:“衛部主,這是你們青淩門的人嗎?”
“你們不認識?”聞言,衛蓮回頭反問道。
花夏搖了搖頭:“沒見過,我還以為是外面的人呢。”
不是玉山長公主的驸馬?那還能是誰?衛蓮沉思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透着模糊的陽光,花夏好像看到背後有字,便走到畫後又看。
〖隻要是那個人的血脈〗
〖蠱神娘娘會指引方向〗
〖最完美的蠱人〗
〖用血脈完成他的作品〗
這些字迹與“銀鞍照白馬,飒沓如流星”如出一轍,确實是青蘭芝的字迹。
衛蓮見狀,馬上将畫卷反過來看,依舊是一頭霧水:“蠱神娘娘是誰?什麼叫他的作品?”
“蠱神娘娘是赫蠱國信奉的神明,蠱人是赫蠱國蠱師用來培育蠱蟲的試驗品,培育的過程十分殘忍。”花夏心生不忍,抿了抿唇,“難道……蘭芝姑娘是蠱人?”
“從沒聽岑鼎姚說過啊……”衛蓮喃喃道,或許連岑鼎姚都不知道青蘭芝兒時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