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芝不解地看向褚清卿,褚清卿便低聲道:“一會兒同你細說。”
“不知殿下到訪所為何事?”江丞相見桃華和戊辰手中拿着禮盒,有些疑惑。
“令郎不是在賞梅宴時暈倒了麼?”褚清卿微笑答道,“本宮便來探望一番。”
青蘭芝摸了摸鼻子,江丞相自是不信玉山長公主隻專程來探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
“殿下可是有什麼話要問犬子?”江丞相試探問道。
褚清卿假意咳嗽兩聲,故作怪罪道:“讓本宮站在這裡同江相說話,恐怕不合禮數吧?”
“是微臣疏忽,殿下這邊請。”
青蘭芝側目而視,戊辰端着禮盒跟在桃華身後。
到了廳堂外,幾個丞相府的小厮将禮盒端下去。
桃華站在廳堂台階下,見戊辰還想跟進去,面色冷漠出言制止道:“主子可讓你跟着了?”
青蘭芝聽到動靜,在小厮關門前看見戊辰皺了皺眉,止住腳步站在桃華身旁。
奇怪,對待這位“暗玉衛首領”,玉山長公主似乎處處設防,這是為何?
将門關好,屏退左右,江丞相才問道:“不知殿下想問犬子什麼問題?”
“令郎可能下床了?”褚清卿笑意吟吟,看起來慈祥又和善。
“這……”大冬天的,江丞相莫名感到背後有汗,“醒過後便無大礙了,隻是當日的事已記不太清。”
“那便請令郎也來聊聊罷。”褚清卿道。
青蘭芝也覺得氣氛實在有些難以言說,便端起桌上的茶想喝一口。
誰料,褚清卿将手指搭在青蘭芝的手腕上,另一手捏着銀針當着青蘭芝的面伸進茶水裡試毒。
青蘭芝一臉震驚地看了看褚清卿,又瞥了一眼江丞相。
江丞相打着哈哈道:“姑娘莫怪,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鄙人的清白。”
褚清卿又把銀針放進自己的茶裡試毒,見無事發生才準青蘭芝喝下。
被這樣一打岔,青蘭芝更為拘謹,茶也隻是抿了一小口。
青淩門,武岡堂。
“井拜師兄,這封信麻煩你送到京城玉山長公主府,”岑鼎姚在長陵山山腳下的略部,将信封拜托給一個身背一大包信的人,“就說給青蘭芝的。”
井拜将岑鼎姚的信也塞到包袱裡,笑道:“我此番出遊可能遊好大一圈了。”
“辛苦了!”岑鼎姚拍了拍井拜的肩膀,目送他騎馬離開,神色淡淡。
昨夜是十五,岑鼎姚入夜後便離開青淩門,直到弟子們快要就寝時才回到武岡堂。
岑鼎姚喘了口氣,扶着桌案坐下,倒出一粒藥丸和另一個葫蘆裡的藥汁一并服下。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