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玉山長公主……”
褚清卿毫不猶豫擡手扇去,金嬷嬷還沒行完裡就摔倒在地,耳邊盡是嗡嗡聲。
“金嬷嬷,你是宮中老人,又是太後的陪嫁,倒僅本宮有資格教訓你了。”褚清卿的眼神落在金嬷嬷惶恐的臉上,殺意一閃而過。
隻一個眼神掃過,兩名典正便被吓得戰戰兢兢,金嬷嬷支支吾吾地捂着臉,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把門敞開!好好見見天日!”褚清卿提起衣擺,走進内室。
太後聞言,端起神态坐着,并未起身。
褚清卿走到太後跟前,面無表情:“玉山給太後娘娘請安。”
“玉山不必多禮!來人,賜座。”太後勾唇笑了笑,讓旁邊的丁尚宮福身行禮。
“說起來,本宮也有十年未見過丁香了。”褚清卿依舊站着,視線落在丁尚宮臉上,“丁香确實比十年前要端莊穩重、亭亭玉立些。”
“長公主謬贊,下官還要多謝……”
“你過來,本宮同你說句體己話。”褚清卿沒有聽丁尚宮繼續拍馬屁,而是向她招了招手。
丁尚宮不明所以,但太後隻是喝茶,并沒有驚慌之色。
丁尚宮想着太後在場,褚清卿應該不敢做什麼,更何況這件事褚清卿未必知道自己的參與。
于是,丁尚宮便微笑着走過去。
“啊!”丁尚宮并不比金嬷嬷抗揍,趔趄了幾步跪倒在地。
太後一時手抖,茶杯茶蓋盡數摔在地上碎成幾瓣,茶水也潑在了身上。
丁尚宮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太後顫聲道:“玉山,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褚清卿蹲下,掐着丁尚宮的下巴強行讓她擡頭,“丁香這張臉倒是清秀可人,隻是這副嘴舌盡會說些讒言佞語!”
話音剛落,褚清卿又甩了她一巴掌:“你本不配由本宮親自教訓,這兩下就當本宮賞你的!”
丁尚宮楚楚可憐地捂着臉,低低哭出聲:“殿下,下官不知做錯了什麼……”
褚清卿俯視着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嗤笑了一聲:“你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丁尚宮一愣,褚清卿卻又馬上含笑給太後重新倒了杯茶:“娘娘可當心,别再摔壞杯子。”
“你……”太後拍案而起,怒目圓睜,“玉山,平日裡哀家不曾呵斥過你,你今日強闖進來又打了哀家的人是想幹什麼!”
“自然是來接我的人,順便敲打一下您身邊那些胡作非為的小人。”褚清卿将茶杯擲在太後旁邊的案台上,冒着熱氣的茶水濺到太後身上。
“你放肆!”太後冷不防被濺出的茶水燙到,厲聲吼道,“褚清卿,你要造反嗎?!”
“非也。”
褚清卿收手,依舊含笑道:“隻是我的人、我府上的事,不必娘娘操心過度!”
“來人!尚宮丁香不盡女官之責,反在太後身邊進谏讒言佞語,拖下去重責五十大闆,押入罪奴司!”褚清卿甩袖離去,那杯茶還飄着袅袅白煙。
宣妃得了消息,急匆匆趕來壽安宮。
褚清卿剛走出太後的寝宮,回到馬車旁邊,便看到宣妃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