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啥的？”女囚們都很好奇。

“博物志怪，山海經。”

馮竺眼睛一亮：“沒聽過，講來聽聽？”

青蘭芝用大白話與女囚們講了南山經，女囚們齊齊說好。

甚至有人舔舔嘴，似乎想到了什麼好吃的。

入夜，旭日帶領麹塵、朱墨、花夏等五名暗玉衛埋伏在京兆府周圍，缟羽則和褚清卿、衛蓮在食肆高處。

香滿樓二層，鬥篷下隻露出口鼻的男子也在注視着兩條街外的京兆府。

“主上，一切準備就緒，隻要您一聲令下，屬下等即可動手。”赤衣女子單膝跪地，等候指令。

“再等等，你們被人盯上了。”男子淡薄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低聲自語，“你想和我搶嗎……”

赤衣女子不明所以：“屬下愚笨，還請主上明示？”

“蠢物，讓你們等便等！”

“是。”赤衣女子早知道男人喜怒無常，得了明确指示後馬上離開。

男人看着京兆府的方向，望得出神：“小阿蘭，還會記得嗎……”

食肆裡，缟羽站在窗邊，看着京兆府無事發生：“主子，會不會搞錯了？”

“對面再不動手，城門就要關了。”缟羽看着面不改色、淡定沏茶的自家主子。

“所以，他們一開始就不打算把人帶出城。”衛蓮喝了口茶，也望向窗外，“敢留在城中，定是城中有窩點。”

說出這話時，衛蓮自己都頓了一下。

萬一、真藏在青淩門群賢坊駐點……衛蓮隐約記得今年應該是武部或略部的人在那裡看着，或許右門主不會明目張膽地用那裡。

“應該不是江湖勢力。”褚清卿仿佛猜到衛蓮心中所想一般，“如果是你們、不會在天子腳下停留太久吧？”

“的确，民不與官鬥。”衛蓮拇指摩挲着茶杯，暗自思忖。

過了許久，食肆打烊，褚清卿帶着缟羽離開，打道回府。

旭日等人依舊蹲守，不為所動。

“還是沒動靜嗎？”二更，缟羽摸進隊伍，找到旭日。

旭日吓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弱智，我要是敵人你們現下命全送了！”缟羽小罵了一下，繼續監視周圍環境。

青蘭芝躺在草堆上，也在等。

“哼哼哼哼……”

一陣壓抑的笑聲傳來，青蘭芝睜開眼睛，是那個拿鉸剪戳死了丈夫的女囚在笑？

“都死……不得好死……”

霎時間，火光沖天，還有女囚張狂的笑聲。

“你在幹什麼！？”青蘭芝連忙拿茶水澆濕衣袖，掩住口鼻，“都醒醒！别睡了！”

睡得淺的被煙霧嗆醒，看到那個女囚在火中狂笑，慌忙将鐵門搖得嘩啦嘩啦響：“來人！快來人啊！有人自焚了！！！”

“啊——我這裡也着火了！！！”

此時，火柴從鐵窗掉進來，點燃了其他女囚牢房裡的草堆，包括青蘭芝的。

“咳咳咳……”整個監牢裡濃煙滾滾，青蘭芝來不及想是何人縱火，運起全力踹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