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笑,“我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幫他把榮國府當家人的榮光給搶回來。”
迎春搖搖頭,說:“聽說之前的白姨娘性格和軟,并不是什麼厲害角色,他能信?”
白氏:“他倒也不信,不過有餅總比沒餅強。他明知道老太太不可能給他選什麼門當戶對的厲害角色做夫人,把我扶正至少在大房的院子裡他自己過得能更舒坦自在些。”
迎春還是有很多疑惑,“可是你不跟大老爺要錢的話,咱們大房不是更困難了?原著中邢夫人多摳門兒啊,還不是因為手裡沒錢麼。”
白氏看了一眼自己珠圓玉潤的小閨女,笑道:“白家有錢啊,媽這不是帶你回來拿錢來了麼。”
迎春:“啊???”
三輛大馬車哒哒哒的招搖過市,頭一輛車裡坐着貼身伺候迎春和白氏的幾個大丫鬟,車裡裝着迎春母女兩個平日裡用慣了茶具寝具以及衣物和首飾等随身物品。
中間的馬車裡坐着白氏和迎春母女兩個,車外步行跟着四個健碩的媳婦。第三輛車裡坐着兩個小廚房裡做飯的婆子,幾個二等丫鬟,車外跟着四個賈府的護院。
本來迎春的奶嬷嬷是應該跟過來的,但是想到紅樓原著中這個奶嬷嬷後來幹的事兒,白氏和迎春就都很膈應,不僅這次不會帶着那個老貨,白氏早在心裡想好了,先把要緊的事兒辦完了就趕緊把這個禍害給發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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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白姨娘本是京城富商白家的小姐,隻因一次出門的時候被賈赦看中了,硬是半強半娶的納為良妾。
自古民不與官鬥,白家雖然不願,但是也沒有辦法。白氏作為妾室進入賈府這八九年的時間,也就起初賈赦新鮮感尚在的時候允她回過幾次娘家。雖然同在京城,白氏卻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回過娘家了。
白氏雖然是妾室,但是迎春那可是姓賈,像賈府這樣的人家,庶出的小姐也是主子,做妾的娘親卻還是仆,所以,迎春長到八歲更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外祖母家。
如今不一樣了,白氏被扶正,成為了正兒八經的夫人,那白家也水漲船高成為賈府大房正經的嶽家了。迎春自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外祖家。
白府,一大早就有下人們複又将已經幹幹淨淨的大門口灑掃了一遍,府門大開,一家人由白氏的父親帶領着早早地候在門口。
遠遠地看見三輛馬車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白氏的哥哥白存山、大嫂李氏趕緊親自迎了上去,先是命人帶領賈府的丫鬟婆子到給迎春母女預備的院子裡安插一應用品,又命人将其餘兩輛馬車牽到後院馬廄。
一切安排妥當,一家人這才上前,白氏的大丫鬟明月挑起車簾,白氏這才牽着迎春的手相繼下車。
衆人一番寒暄,熱熱鬧鬧的簇擁圍随至廳上。
白母生病本就隻是借口,如今白父白母以及家中衆人見白玉娆衣着華美儀态高貴,無不欣喜異常。就連院子裡忙碌的仆從下人們臉上都挂着洋洋喜氣。
白家幾代經商,在京城頗有些家資,另有幾家旁支白姓親戚也都附庸着白家過活。
如今白玉娆從妾室一躍成為一等将軍夫人,一衆親朋故友更是極盡讨好,待迎春母女如衆星捧月一般,真就差沒砍一塊闆兒把她們母女供起來跪拜了!
晚間,洗漱完畢,迎春躺在床上跟母親聊天。
“娘,我還是不明白,你為啥要從白家拿錢去貼補賈府啊?您是不是有點什麼聖母情結?”迎春不解地問。
白氏:“過去我在賈府隻是一個小小的妾室,白家就算遇到了什麼事兒想要打榮國府的旗号也不大管用。可如今我是賈赦的正經夫人了,閉着眼睛也能猜到,他們日後定然少不了‘扯虎皮做大旗’的事兒。”
“誰又知道他們出去怎麼說?會不會用我的名頭出去幹一些喪盡天良的事兒呢?與其這樣互相猜忌着,不如就擺在明面上。如今就算我以我的身份地位入了股,他們每年的收益要分給我一些,遇到事情也自然第一個想到找我去解決。反倒不會自己在背後瞎胡搞。既能拿錢又能掌控着他們的行為,豈不是兩全其美!”
“再說從白家拿回去的錢麼,我自然是不能白填陷給賈家的,你瞧着吧,我要用這些錢換更多的錢出來。”
迎春:“啊!娘好厲害!怎麼換更多的錢?”
白氏笑道:“說多了你也不懂,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趕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