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甯接受“比哥哥考得好”這種證明方法，不僅不哭了，還伸手去牽周瑾安的手，打了個哭嗝，安慰他：“哥哥也聰明。”

周瑾安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周瑾安，少耍流氓。”周聿然看見，斥責道。

方淮不滿：“小孩子親兩口怎麼了？這是小朋友表達親近的方法，你懂不懂啊？”

周瑾安并不覺得他是在表達親近，他隻是覺得宋瑜甯的臉蛋香香軟軟的，親起來很舒服，隻要靠近宋瑜甯，周瑾安就很想碰一碰他。

方淮家沒一個會做飯的，年夜飯都是保姆做。

晚飯過後，方淮陪兩個小的玩過家家，周聿然去書房看了兩個小時研究數據，出來就看見宋瑜甯和周瑾安一個坐方淮腿上，一個枕在方淮肩膀上，三個人睡得可香了。

周聿然：……

反正他們家也沒有守歲的習慣，周聿然就一隻一隻地把兩個小崽崽搬運去周瑾安的床上，最後抱方淮回房間。

“周教授……”方淮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揚了揚下巴。

周聿然低頭親吻他。

“還要親。”

周聿然步子加快了些：“去床上，随你怎麼親。”

.

初一早上，周聿然早早地起床去叫兩個小孩兒。

兒童床上，周瑾安霸道地把宋瑜甯圈在懷裡，嘴唇落在宋瑜甯眼睛上，宋瑜甯半張小臉埋在被子裡，隻露出睡得紅撲撲的上半張臉。

大概是他推門的聲音吵醒了周瑾安。

周瑾安從床上坐起來，眼睛還沒睜開。

他的動靜吵醒了宋瑜甯：“哥哥……”

周瑾安眼睛都沒睜，手動找到了宋瑜甯的小腦袋，吧唧一下親在宋瑜甯嘴巴上。

一生重禮節講規矩的周教授：……拳頭硬了。

然後周瑾安小朋友就挨了新年第一天，也是新年第一頓打。

“嗚嗚嗚不要打哥哥……”宋瑜甯抱着周聿然的腿，哇哇大哭。

方淮被吵醒，走出房間看見客廳裡的情景，滿臉不解和無奈：“……你們做什麼呢？周聿然你别動啊，小寶在你腳邊。”

一大早就雞飛狗跳的。

方淮洗漱完出來，聽見周聿然說周瑾安早上的事，笑得合不攏嘴。

“你還笑。”周聿然皺緊眉頭。

“你就是管太多了。”方淮緩聲道，“小孩子想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你一個大人老是去插手做什麼？弄得你不舒服，他們也不舒服。”

早飯後，方淮一個小寶給了一個紅包。

“謝謝叔叔，叔叔春節快樂。”宋瑜甯笑眯眯地說。

周瑾安照貓畫虎：“謝謝爸爸，爸爸新年快樂。”

方淮微微挑眉：“小學人精。”

.

初一過後，初二初三初四……一直到十五了，年都過完了宋尤許和謝章還沒回來。

宋瑜甯天天哭個不停，這次誰哄都沒用。

“宋叔叔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真的不要弟弟了？周瑾安雖然上次被大爸爸拒絕了養弟弟的計劃，但是一直沒放棄。

方淮看了眼客廳裡哭得像小兔子一樣的宋瑜甯，很擔心他這樣會把眼睛哭壞。

“你宋叔叔在國外開會受了點傷，還在養傷，還要一段時間才回來。”

周瑾安點點頭，心裡覺得有點可惜。

.

年後不久就開學了。

衛梨初和幾個哥哥看見宋瑜甯悶悶不樂的樣子都很在意。

“甯甯，你怎麼不高興？”

周瑾安這段時間下來都已經有肌肉記憶了，一聽見關鍵詞，立刻抽出紙巾按在宋瑜甯臉上。

果不其然，宋瑜甯一聽，眼淚跟不要錢一樣砸下來，沒一會兒就哭得抽抽噎噎的：“爸、爸爸，他們……不要我了嗚嗚嗚……”

衛梨初眼睛一轉：“那你來我家吧，我和媽媽都喜歡你。”

周瑾安面無表情：“他住我家。”

衛梨初輕哼了一聲：“但是他不是非要住你家。”

他們還沒争論出個什麼來，宋尤許和謝章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