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看這情況，紛紛滑走了，誰都不想留在這裡尴尬。

廖奕傑站在董小婉背後歎了口氣，眼裡閃了淚光。

肖敬然看看他，又拉回目光看看董小婉，說：“謝謝你的喜歡，但是，我倆不太合适。我覺得我們還是當同學，當隊友更好一些。”

董小婉有點委屈：“你這算拒絕我了嗎？”

肖敬然：“算是吧。但我們還是好同學，好隊友，要一起打比賽的。”

董小婉：“你覺得我們哪裡不合适？”

肖敬然：“這個……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對……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覺。不是因為你不夠好，你很好，相信也有很多男生喜歡你，你會找到屬于你的幸福，但那幸福來源不是我。”

董小婉：“你有喜歡的人了？”

肖敬然：“呃……反正不是你。”

董小婉追問道：“那是誰？”

肖敬然尴尬地笑了笑，然後環顧四周搜尋了一下劉世軒的身影，看見他站在自己身後的角落，倚靠着把杆，正表情複雜地望着他倆。

肖敬然：“沒誰，别瞎想了。聖誕快樂！”

這時，于飛他們把陳弘毅一幫人叫了過來：“哥兒幾個輸的服不服？該兌現承諾了吧？”

陳弘毅他們幾個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不服！你們撒謊！”

于飛：“我們怎麼撒謊了？這麼多人看着呢，我們都是真刀實槍滑下來的，你們得講信用吧？”

陳弘毅指着肖敬然：“你們都說他不會滑，結果他扮豬吃老虎，滑那麼好！嗨喲，大意了！”陳弘毅懊悔不已。

于飛得意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學霸就是出其不意，無所不能。但你們說好的鞠躬叫祖宗的儀式得兌現啊，不然算什麼爺們兒？”

程潔滢站出來說：“最後一棒是我輸了，要不我一個人來吧，就别讓他們幾個男生出糗了。”

于飛不依不饒：“那可不行，剛才你們說的，輸了的全隊給赢了的鞠躬叫祖宗。‘全隊’，不是個别代表。”

說完，于飛跑到中間橢圓形舞台上去，跟樂隊說了兩句，然後拿起麥克風，可着滿場喊：“願賭服輸，他們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鞠躬叫我們祖宗啊？”

滿場的年輕人都沸騰了，跟着于飛在台上的指揮，有節奏地起哄：“叫祖宗！叫祖宗！叫祖宗！……”

陳弘毅一群人，臉憋得通紅。

于飛又補了一句：“你們要不要上台來，對着麥克風叫啊？讓大家都聽見！”

陳弘毅他們更拉不下臉了，幾個人小聲商量了一下，齊齊給劉世軒他們鞠了個躬，然後大喊一聲：“祖宗，聖誕快樂！”

劉世軒他們笑得前仰後合，擡擡手道：“孫賊，平身！哈哈哈哈……”

周遭觀衆起哄的聲浪此起彼伏，吹哨聲不絕于耳，陳弘毅他們一幫人羞得擡不起頭，立刻轉身離開了溜冰館。

熱烈的音樂聲再次響起，全場又恢複了開心輪滑的場景。

董小婉不高興，也悻悻地離開了。廖奕傑不放心她，非要送她回家，追着董小婉也走了。

于飛、魏鳴和馮超決定帶上姚潔、丁蕾和薛妤甯一起去KTV刷夜去，因為過了12點，學校宿舍有門禁，他們反正也回不去了，索性玩兒到天亮再回宿舍睡覺。

他們問劉世軒和肖敬然要不要一塊兒去刷夜，肖敬然打着哈欠說：“不去，我困了，得回去睡覺。”

兩人去換鞋，劉世軒問道：“董小婉剛才跟你表白了？”

肖敬然尴尬地笑笑，輕輕“嗯”了一聲。

劉世軒：“挺好啊，我看你倆在那兒嘀咕了半天，你答應了沒啊？”

肖敬然湊過去看着劉世軒緊鎖的眉頭，調皮地說：“你猜。”

劉世軒有點怅然若失道：“小董這姑娘挺好的，漂亮、聰明，家境還好，跟你挺般配的。”

肖敬然：“喲，怎麼着？你看上了？”

劉世軒急了，眼睛瞪得溜圓：“我可沒說啊！”

肖敬然：“看你那失落勁兒，我可不是憑空瞎說的。要不，你試試去追她，興許她能答應呢。你肯定比廖奕傑強。”

劉世軒：“我追她幹嘛？我巴不得她趕緊跟廖奕傑好呢！倒是你，别裝深沉，回頭人家不喜歡你了，後悔都來不及。”

肖敬然笑道：“什麼叫裝深沉？我要是喜歡她，不得跟着她一起走了？我喜歡誰自己不知道嗎？”

劉世軒：“那你喜歡誰？”

肖敬然：“沒誰。”

兩人走出輪滑館，一陣寒風吹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真他媽冷！”劉世軒罵了一句。

“車呢？”肖敬然凍得直哆嗦。

“來時候太堵，停得有點遠，還得走一段兒。”劉世軒裹緊大衣領子。

深夜的街上人車都很稀少，跟輪滑館裡的溫度和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走在街上不自覺會感到有點慎得慌。

突然，前面蹿出幾個人影，把倆人吓一激靈，齊聲喊道：“誰？”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陳弘毅和程潔滢幾個人。

劉世軒笑道：“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我們剛認的孫子們！”

陳弘毅氣得聲音都喊劈了：“你大爺的！誰是你孫子？！”

劉世軒：“喲，不想叫祖宗，想叫大爺啊？勉勉強強也行吧。”

陳弘毅：“你丫的不想活了吧！在裡面讓我們難堪，出來嘴還欠是吧？我看你就是找抽！”

劉世軒和肖敬然就兩個人，而對面除了程潔滢以外還有4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明顯人數、力量都懸殊，他倆肯定打不過。

于是肖敬然趕緊制止道：“等等，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們倆，就算赢了也勝之不武吧？”

陳弘毅：“你們剛才不是人多嗎？仗着人多欺負我們，現在就剩你倆了，風水輪流轉，讓你倆也知道知道什麼是怕！”

肖敬然：“我們剛才人多也是五個人滑，也沒欺負你們啊。”

陳弘毅：“我管你欺沒欺負，打就完事兒了！”

肖敬然見事情不妙 ，拉起劉世軒掉頭就跑。

一邊跑，劉世軒一邊說：“跑什麼呀？跟他們幹！未必會輸！”

肖敬然小聲說：“你傻啊？！你不能再打架了，不然王主任就得讓你卷鋪蓋走人！他們明顯是逼你出手，讓你退學呢！”

劉世軒突然想起王洪武給他的規定，還讓他一條一條寫在檢查書背面來着，不禁罵道：“真他媽操蛋！遇上這幫陰險小人！”

倆人正跑着，沒想到他們四個人分成了兩路，有兩人走小路從前面包抄過來了，前後夾擊，他倆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