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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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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開口,文氏就知道他想要的回答是什麼了。之前被秦漢策警告脅迫的委屈陡然湧了上來,卻不敢真的流淚,抽搭克制片刻,才開口:“應當是......二月末。”

二月末。姬宇垂眸思量片刻,又問:“是哪種異常?真是修了鬼蠻功法?”

“不是......”文氏雖未曾修行,作為一個大官夫人卻還是有點本事的,與丈夫結婚十幾年,知道丈夫并未修行鬼蠻功法。

她悟出姬宇的立場與秦漢策不同,或許能夠洗清丈夫的冤屈,便說:“那日我記得很清楚,阿旭一回來就惶恐不安,當時其實......就準備要逃走了。”

她說着,忽然想到什麼,急急忙忙地在身上摸索:“前幾日被捕時,他還帶了一封信......我們沒走脫,他将信交給我了......在哪兒,在哪兒來着......”

姬宇眉梢一挑,安撫道:“莫急,慢慢找。你知道那信中寫了什麼麼?”

文氏一邊找,一邊回答:“不知......政事公務,他從不帶回家裡的。”

說着話,文氏就将書信找到了。她将皺巴巴的書信從層層衣履中找出來,緊緊地捏着,手都還在抖,猶豫一瞬,才膝行幾步将書信呈上。

姬宇将書信接過,對文氏微微笑了一下。

文氏愣了愣,遞上書信後忙不疊往後退,再次俯身跪下。

姬宇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看向手中的書信。

信封上什麼也沒寫,看起來像是一封普通的信件;打開後才能知道,裡面是怎樣的驚世秘密。

宋旭在開頭以格外濃重的筆墨寫出:真正的鬼蠻細作,是秦漢策。

随後他在信中交代了整件事的原委。

姬宇迅速地看過,便重新将信件收好。文氏忐忑地看他看完信,有些猶疑不定地看着他。

姬宇道:“朕會派人将你們母子送去别處隐居,衣食住行皆有保障,此後就不要回京了。”

文氏一愣:“隐居?那......阿旭呢?”

“這些事情想要解決并沒有那麼容易。”姬宇攤手道,“朕會安排人給他修建陵墓的。”

文氏渾身顫抖,卻也知道姬宇已經仁至義盡了。書信交出,他們也沒了價值,于是她非常自覺地俯身行禮,帶着兒子離開大殿。

姬宇看着他們離開,角落的陰影裡出現一個堂前燕,向姬宇俯身行禮過後便跟上了文氏母子。

姬宇沉默良久,傳召姬和、商澤等人進宮。

姬宇将宋旭的書信給幾人看過,說:“秦漢策狡猾,不知後續又有什麼詭計。鬼蠻功法詭秘,諸位調查攬月堂時,也要小心行事。”

姬和拿着信看了許久,猶疑擡頭:“敢問陛下......究竟準備如何處理秦漢策?”

姬宇并未回答,隻是含笑看着姬和,笑得有些詭異。

他不回答别人也不好再問,姬宇便說了這回召集幾人的真正原因:“自明日起,朕要罷朝閉關五日,朝中事宜,便勞煩諸位了。”

商澤等人愈發驚疑,姬宇卻将堂前燕交給他們驅使,協助他們追查鬼蠻細作蹤迹。姬宇說:“此番調查切莫打草驚蛇,最好查出細作是如何與鬼蠻聯系的,随後切斷京城和鬼蠻的聯系。”

姬和等人面色凝重,互相對視一眼,領命而去。

這些事安排好,姬宇回到密室,真的将密室封了起來,準備煉器。

晨光熹微,密室入口藏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寝殿内一派平靜,完全察覺不了密室之内靈力如萬裡蒼穹之上的雷海,澎湃而暴戾。

姬宇盤腿坐在法陣中心,上身隻穿了一件素白單衣,潦草地披着,心口有一個猙獰的傷口,此時還在留血,汩汩鮮血順着腰腹往下流,把他的袍角都打濕了。

心口的傷有流血不止的趨勢,姬宇手上附着靈力,面無表情地揉了一把,勉強止住血,繼續把目光投向不遠處漂浮着的一團血液。

那是他剛剛抽出來的心頭血,幾乎是最純淨最濃郁的部分,此時飄在半空,還能看到其中蘊藏的靈力不住外洩,化為點點雷電噼啪亂響。

姬宇伸出手去,那團血液就像被抓握住一樣開始不斷變化,變化間雷電之聲越來越大,姬宇臉色一僵,趕緊抽手擋在自己面前——

那團血液居然在劇烈變化後猛地爆炸開來!

澎湃的靈力四散沖擊,裹挾着化為雷電的靈力卷起了大風,把姬宇的頭發都全部吹散了。

好一會兒大風才平息,姬宇皺着眉喘息幾聲,伸手拿過一旁的匕首,再次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

顧矜伐拎着自己的獸紋雕花銀槍掀起帳篷簾子,猛地看到帳内多了一個人,吓了一跳。

嬴惑坐在自己床上揉着太陽穴,看到顧矜伐過來,輕輕笑了一聲,道:“怎麼,吓到你了?”

“還好。”顧矜伐松了口氣,把槍放在一邊,開始換衣服。

嬴惑看他一眼,不知是因為想起攬月堂之事還是别的什麼,趕忙轉過頭避開視線。

昨晚宿醉,現在嬴惑都還有點頭疼。但是此次京中得知的事情太過嚴重,還是得早點告知霍将軍。

“霍将軍在嗎?”嬴惑問。

“在,剛剛還來看先鋒軍晨練來着。”顧矜伐道,“正好是放飯的時候,你是不是不太舒服,我給你去打碗粥?”

嬴惑搖搖頭拒絕,起身,說:“我有事要與霍将軍商議。”

顧矜伐:“需要我一起去嗎?”

嬴惑笑了笑:“不用。”說完就離開了。

嬴惑走到帥帳外,還沒進去,就被封長樂叫住:“寅伯都!近日晨練,你怎麼沒來?”

嬴惑笑了笑,說:“最近修為瓶頸,一時忘了時間。将軍有什麼事嗎?”

“無甚要事。”封長樂道,“你找霍将軍有事嗎?”

“是。”嬴惑道,“封将軍若有事就去做吧,我找霍将軍也不是什麼大事。”

封長樂微微一愣,點點頭,他确實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于是隻又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嬴惑撩開門簾走進去,喊了一聲:“霍将軍。”

霍炳秋正在看沙盤,看他進來,說:“在外面就聽到你來了。你是不是回京城了一趟?”

嬴惑哽了一下,無奈道:“你怎麼知道我回去過?”

霍炳秋笑起來,說:“你身上有京城的味兒,我聞到了。”不等嬴惑答話,又歎了口氣,說:“我也想我姑娘了。”

嬴惑安慰道:“年末進京述職就能見到了。”

“是啊,急不來的。”霍炳秋搖搖頭歎歎氣,這才想起來正事:“哎,你有什麼事?”

嬴惑神色嚴肅了些,伸手掐了一個訣,擡手,就有一個小型隔音法陣籠罩住整個帥帳。霍炳秋看這架勢還愣了一下,道:“這怎麼還用上法陣了?”

嬴惑抿唇道:“京中出了些事。”

霍炳秋正色問道:“什麼事?”

嬴惑道:“之前曝出科舉舞弊一事,一番調查,才知京中已有鬼蠻細作潛伏,舞弊一案正是細作所為。”

“什麼?!”霍炳秋大驚,“京中竟有鬼蠻細作?可是逮住了?”

“尚未。”嬴惑說,“陛下有意勾出背後大魚,也知道鬼蠻細作潛伏定非隻為舞弊。”他頓了頓,擡眼看到霍炳秋桌上的沙盤,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或許陛下也是怕細作的暴露......會影響前線戰局。”

他這麼一說霍炳秋才冷靜了些,道:“是了......陛下才剛掌權,根基不穩,還是得深謀遠慮些。”

嬴惑微微笑了笑。

霍炳秋兀自思索片刻,又說:“等等,你與我說這件事,不隻是為了交代京中情形吧?”

“是。”嬴惑道,“京中已有細作,恐怕軍中亦然。”

霍炳秋道:“是。而且軍中細作要更快處理,否則遺患無窮。”

嬴惑點頭應是,道:“此事,全憑将軍定奪。”

霍炳秋歎了口氣,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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