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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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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片玄武甲變成無比龐大的幾堵“牆”,呼呼地環繞着運糧車轉動,形成穩固的防禦,而尹弘本人則揮舞着獸王矛,沽沽水流成了他的鎖鍊、他的利刃,将來犯的劫匪一個個擊退、趕走。

尹弘橫槍一掃,掃倒了面前的劫匪,再一腳将其踢開,側身前刺,獸王矛悍然刺破劫匪的木盾,矛尖堪堪在他眼前停下,尹弘再往後一拉,木盾脫手,尹弘便反身飛起一腳,将此人踢出數尺開外。

身邊護送的士兵且戰且退,退到了尹弘身邊來。尹弘問:“還有多少劫匪?”

士兵略略看了一眼,道:“不多,已經差不多跑光了。”

這也确實是最後一點劫匪,尹弘長矛一擡,周面水流洶湧而上,像是幾條水龍一樣将剩下的劫匪全部掀翻。

士兵問道:“大人,要捆起來嗎?”

尹弘略一思量,點了點頭:“嗯。”

周遭士兵得了令,去将沒來得及跑的人全部捉拿。

尹弘看着一片亂象,歎了口氣,轉身去看糧車。方才匪徒出來的時候他就飛快地反應了過來,用玄武甲将糧車護住,幸好這些糧食沒什麼事。

尹弘将玄武甲收回,想了想,又在糧車上留下一個簡陋的保護陣法,這才轉頭準備繼續往南陽去。

嬴惑和姬宇一個通天井過來找他,就發現劫匪都被解決了,被抓住的劫匪都被捆在了車駕後,一串墜着,像押運囚犯。

二人這才放下心來,對尹弘說:“都不用我們出馬了。”

尹弘也笑道:“我好歹也是五族家主呢。”

幾人笑起來。正好嬴惑也來了,便經過他的通天井,直接回南陽。

到了地方,清點過了糧食,幾人開始商議别的事。

“朕本還打算再穩定些了再去處理他們,沒想到他們還頻繁往朕臉上湊。”姬宇冷笑一聲,道,“不如我們擇日開始剿匪?”

嬴惑思量片刻,道:“不急。待這批糧食豐收,再去清剿不遲。”

姬宇毫無原則道:“皆可,都聽你的。”

嬴惑笑笑,倒是尹弘問道:“為何要等糧食豐收?”

嬴惑解釋:“山匪許多都是窮苦百姓無奈投奔,我們清剿也不是為趕盡殺絕,還是希望他們能回到原籍,重(chong)事農耕。”

尹弘了然地點點頭,便向姬宇嬴惑二人告辭,道:“多日未歸,對家中妻子想念得緊。”

姬宇笑着說:“去吧。”

尹弘起身行禮,轉身離開。

尹弘轉身離開,姬嬴二人對視一眼,笑而不語。

·

尹弘在一處挺大的宅院,是與許多大臣同買的,一戶住一個小院。巧得很,魏容止就住在他們家隔壁。臨行前尹弘還托魏容止幫忙照顧妻兒來着。

他一進門,與進進出出的大臣們互相問過好,腳步一刻不停地往屋裡走。他其實離開得不久,但此時庭院中已經擺上了盛開的花,尹弘叫不出名字,顯然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像是從什麼山上采來的野花。

這當然是鐘彩兒的手筆。

尹弘看着便心情大好,走到自家小院門口,猛一推門:“彩兒,我回來了!”

此時鐘彩兒正在院内縫衣裳,小尹執明坐在一邊捧着本有他臉大的書磕磕巴巴地背。鐘彩兒聽到尹弘猛地一喊,驚得渾身一顫,一擡頭看到尹弘便笑,不慎又刺傷了自己的手指,小小地驚呼一聲,又趕緊低頭吮手上溢出的血珠。

尹弘意識到自己壞了事,趕緊上前握住鐘彩兒的手,自責道:“疼不疼?......是我莽撞,執明,去拿藥膏來!”

尹執明看到父親來了本也想上前親熱親熱,看母親受傷,便依了尹弘的意去拿藥膏。

鐘彩兒假意責備道:“針刺了一下而已,哪用上藥?”

尹弘吻掉她指尖的血珠,道:“你哪裡都金貴。”

其實鐘彩兒出身農戶,在京城養了數年也沒養掉一手的繭子,哪裡金貴?可在有情人眼裡,當然是哪裡都金貴的。

他說得鐘彩兒臉紅,卻也舍不得把手抽出來。

尹執明不過片刻便拿來了藥膏,遞給尹弘。尹弘笑着誇獎他,贊賞地揉了揉他的頭,便打開裝着藥膏的漆盒,為鐘彩兒上藥。

尹弘一邊上藥,一邊關切地問道:“我不在的時候可還好?”

鐘彩兒笑着說:“一切都好。”

尹弘:“在學堂可還跟得上?”

“跟得上。”鐘彩兒回答,又誇獎兒子,“執明比我學得快。”

尹弘先是誇獎了兒子,便又對鐘彩兒說:“是他先上了族學的緣故......怪我,應當讓你上京的時候就去識字的。”

鐘彩兒卻說:“何必怪你,那時你要我去,我也是不會去的。”

尹弘擡眸看她,眼神溫柔又複雜,沒說什麼。

鐘彩兒其實之前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尹弘,在京城時也足不出戶,不肯參加豪門女眷們的聚會。到這裡來便好了很多,似乎京城的高門大院真的壓得她喘不過氣,現在才緩過來一些。

為了轉移尹弘的注意力,也是安慰他,鐘彩兒道:“近日萋萋身子好了許多,能自己下學了。”

尹弘笑笑,說:“但魏容止還不是要接她?”

鐘彩兒也笑:“是。”

沈萋萋身子不好,但又想去學堂,魏容止便日日接送,成了南陽城裡的一段佳話。尹弘與魏容止頗有些志同道合的意思,時不時在一起論道談天。沈萋萋與鐘彩兒也非常合得來,兩家經常走動。

尹弘與鐘彩兒溫存一會兒,看到鐘彩兒手裡縫的衣服似乎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尹執明的,便問道:“這是誰的衣服?”

鐘彩兒道:“是南嘉苑農人的衣服,許多人來時妻離子散,衣裳破了也不知道補,我便拿來補了。”

南嘉苑其實是南甲院,是南下的流民聚居的樓房。當時起名時圖方便,起的南甲院、北甲院、南乙院,但真挂牌匾時這些名字又不好聽,便改成了南嘉苑、南頤園,雅緻好聽。

尹弘聽她說南下的農人無人縫補衣裳,便想起山上植的桑樹和果樹,便問道:“山上的樹怎麼樣了?”

鐘彩兒是尋常農人出身,自然會照拂樹植,也參與了山上樹木的照料。她說:“有大人們的陣法給養,樹長得很好。果樹約莫明年便能授粉結果,桑樹今年便能采葉養蠶了。”

尹弘聞言大喜,道:“那我們豈不是現在就能開始養?”

鐘彩兒點頭,道:“是,隻是我們還沒有蠶種。”

尹弘便問:“哪裡能收蠶種?”

鐘彩兒報了幾個地名,尹弘喜道:“商澤正好就在那邊!我去給他傳信讓他購些蠶種來。”

鐘彩兒笑道:“好。”

正說着話,有人敲門。

尹弘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的魏容止推着沈萋萋,沈萋萋手裡還抱着一碟什麼點心。

魏容止看到開門的是尹弘,驚到:“尹大人,你回來了啊!我還想你何時回來,我前來拜谒呢。”

“哪裡需要專程拜谒,快請進請進!”尹弘笑着将二人迎進來。小院大門有門檻,尹弘一擡手,汩汩靈力流向沈萋萋的輪椅,将她托了起來,放進院裡。

魏容止與沈萋萋笑着道謝:“多謝尹大人。”

尹弘擺擺手,領着二人往屋裡走:“我記得夫人不是能走路了嗎,怎麼又坐上了輪椅?”

魏容止道:“近日安婆婆身子不好了,旁人都忙,隻有萋萋照顧着,累着了,今早又腿軟得站不起來了。”

尹弘看了一眼魏容止,關切地問道:“去找大夫看過了麼?”

魏容止:“找過了,甚至公主殿下都來瞧過,沒什麼大礙,隻需多多休息。”

尹弘松了口氣:“那就好。”他又說:“安婆婆害了病,夫人又勞累過度,是不是沒人照料?我平日事忙,有什麼需要,盡管來找彩兒。”

魏容止說:“尊夫人幫過許多忙了,今日正是來答謝的。”

沈萋萋道:“家中貧寒,無甚好東西,做了些小點心,打打牙祭。”

尹弘也不推辭,接過笑道:“多謝。”

幾人到廳裡坐下,尹執明懂事地幫着父母給客人斟了茶。沈萋萋一邊說着感謝,一邊看着尹執明的眼裡全是喜歡。

尹弘的目光在沈萋萋身上停留片刻,又轉頭問道:“我記得夫人的病症是因為開靈根不完全,有靈根而靈脈不通。如今廣開開靈會,夫人沒去試試能不能真的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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