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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哥哥的鎖命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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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聽過,何為鎖命镯?”

見得不到陶修的回答,公儀林就從陶舒那套近乎:“陶妹妹,你告訴我。”

“阿翁給他戴的。”

陶修一聲斥責:“小妹?”

周圍靜了一瞬,公儀林悻悻地哼一聲,“不說就不說嘛。”

三人在樹下坐到傍晚,直到馬車裡實在熬不下去的沈鐘伸出極不耐煩的腦袋喊着:“槐序,你要待到幾時,還走不走了?”

臨走之前公儀林提出要去陶修的房間看看,他要親眼看一看“家徒四壁”的真面目,回汝丘第一件事就要寫信跟兄長吹噓這趟來玉河村的見聞。

進屋時,走在後面的公儀林将陶修從頭到腳都打量一遍。他穿了件舊衣改縫的青布單衣,洗的發白發粗,袖口卷至臂彎,露出兩條細長的手臂,這一身穿着雖樸素到超出公儀林的認知,但衣裳下的骨架清瘦細高,眉眼清俊不俗,并沒顯得他太寒碜碜,總有人靠臉的優勢可以在一堆亂七八糟的衣裳中随意挑一件就能穿出合身的感覺。

方才提起進屋觀看,公儀林用“廂房”來稱呼陶修的住處,這雅稱實在用力過度,不過是一間連光線都不夠充足的泥屋,牆面和屋頂那斑駁的雨迹已幹涸成奇怪的形狀,屋内擺設簡單,僅一張破舊的木床和床頭一個大箱子,小窗前用幾塊木闆搭張簡易的桌子。

這間屋子給公儀林的印象是既窮又幹淨,他抱着蛐蛐罐沒敢碰任何東西,半張的嘴無法掩飾震驚和新奇。

窗前的桌上有兩本書引起他的注意。在桌面挑了處相對平穩的地方放下裝蛐蛐的罐子,順手拿起兩本書,竟是一本兵書和醫書,想起那日河中幾個少年的話,公儀林轉頭問他:“你識字?”

陶修并未回答,因看書受辱的事發生過幾次,不知公儀林又是哪種态度。

公儀林又問:“你是何時開了蒙?”

陶修指着窗外的天色說:“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已經下了“逐客令”,公儀林合上書又道一句:“若有不識的字,可以問我。”

“好。”

他悻悻地爬上馬車,車轱辘在暮色中滾動起來,公儀林一把撩起車簾探出頭攏嘴小聲喊道:“康樂哥,把不識的字都寫下來,改日我一起教你。”

還佛頭那日清晨,陶修在院門前張望數次,二十多裡地說近也不近,指望公儀林同他徒步前去有些不可能,若是搭乘他的馬車又恐被說占便宜,自身的貧寒在公儀林面前格外的捉襟見肘,自尊心比以往更尖銳。

他和公儀林身處完全不同的天地,一個為了生存想盡各種辦法賺錢,另一個是養尊處優的望族公子,這突然間結成朋友一起外出遊玩,恐怕會被人笑話他目的不純。

但公儀林那碗帶着誠摯目光的綠豆湯一下子就擊中陶修嚴重缺少情誼的心髒,甚至忘了險些凍死在公儀家池塘的恨意。

鄉下戶與戶之間較為零散,視野開闊,一眼就能把小道上的人迹看盡,公儀林的馬車遲遲不見影子,陶修背上包袱正準備要走,突然從遠處響起少有的馬蹄聲,公儀林在馬上揮鞭大喊:“康樂哥。”

陶修幫他拽住馬匹又向來的方向看過去:“你一個人?”

“我偷了馬就跑出來了,我們走。”他把手遞給陶修欲拉他上來,對此趟外出興奮難耐。

陶修把包裹佛頭的包袱往肩上一搭轉頭就走,向他擺手很幹脆地拒絕:“你一個人來,我不敢帶你同行,若是有個閃失遭殃的人就是我。”

公儀林拍馬追上去,俯低身子問他:“難道不想試試這匹馬?”

這小子還挺能抓心,陶修當即刹住腳并向公儀林遞出一隻手。

馬兒疾馳而去,猛跑起來的不适感令陶修猛地揪住公儀林腰間的肉,公儀林咧嘴倒吸一口氣命令道:“坐好了,别掉下去。”

恣意歡快的馬蹄在田間小道上飛奔,公儀林教陶修騎馬耽擱不少時間,到晌午才到大廟交貨領錢。陶修問公儀林:“你說要替你母親拜佛,我就不同你進去了。”

“既然來了就一起進去看看。”公儀林險些忘記來此的借口。

大廟并不大,隻有一個大殿及殿後還在修建中的寶塔,大殿外有個燃香的銅鼎,裡面有少許香火的灰燼。陶修從老和尚手中抽出兩支香,遞給公儀林一支。

袅袅青煙從銅爐燃起,悠然環繞于在二人身側,公儀林轉首偷看右側認真上香的陶修,他在少年臉上看見虔誠和安甯,那張臉在輕煙中若隐若現,很像虛幻的人形。

公儀林打算回去跟母親說:我找到一個比你還虔誠的禮佛人。

上了香二人又走進大殿,大殿中央隻有一尊大佛,慈眉善目,垂眸悲憫地俯視衆生。

陶修突然轉頭問公儀林:“佛能看見衆生之苦嗎?”

如此高深莫測的問題令公儀林啞口無言,他對禮佛一事毫無興趣,也不知什麼是苦與悲,不輕不重地“哼”一聲,“我管他能不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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