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酒勁,紀雲橋直奔林清霄家裡,雖然昨晚林清霄生氣要走,而他擔心來回奔波辛苦,所以主動離開。
但紀雲橋可不想一直維持分居的狀态。
即使他明白要給林清霄冷靜的時間,或者等到紀雲橋想好理由回答昨晚他問出的問題。
但酒精使人沖動,想做什麼就了。
紀雲橋沒按門鈴,直接指紋解鎖。
“叮——識别錯誤。”
怎麼回事?以前都是很靈敏的。
把食指在褲子上蹭了蹭,再次對準。
“叮——識别錯誤。”
被酒精麻痹的腦子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指紋被删了。
“哥哥,你有沒有創意啊……”紀雲橋扶着門框緩緩滑到地上,眨着困倦的眼睛,喃喃說:“每次都是把我趕出家門,下次,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着說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從監控裡看到門口的醉鬼,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林清霄拿起遙控關了視頻,端着一杯水回到卧室。
幾分鐘後,咔哒一聲輕響。
落在紀雲橋耳朵裡,仿若無物。
緊接着,大門從裡開啟,紀雲橋順着打開的門向裡倒。
迷糊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趴在地上,上半身在門裡,下半身在門外,側過頭,入目一雙筆直的長腿,再往上,是林清霄不善的面容。
紀雲橋将雙手壓在臉下,一邊閉着眼睛一邊問:“哥哥,你怎麼總在生氣。”
林清霄皺眉:“滾起來,回去睡。”
紀雲橋:“好困啊,不想動。”
手段是拙劣的,裝怕黑怕打雷,裝病,現在又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睡在他家門口,逼着人心疼拿他沒辦法。
林清霄厭惡他這些慣用的手段,裝病裝柔弱,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健康,這身體不像是他的,反倒更像是林清霄的。
也确實,林清霄比紀雲橋自己更害怕他死掉。
“我說到三,不然你自己起來進來睡,不然以後永遠都别想進來。”林清霄居高臨下,看着他不斷顫抖的睫毛開始倒數:“三、二……”
“好啦。”紀雲橋一下坐起來,跨進門,反手關門一氣呵成。
林清霄轉身往卧室裡走。
紀雲橋跟上去貼近林清霄,被林清霄冷聲制止:“離我遠點,髒死了。”
也是,他剛在地上滾了一圈,不知沾了多少細菌。上二樓回到自己房間,洗了個澡。
本來還想撒潑打滾去林清霄的屋裡睡,但那酒實在太厲害,紀雲橋睜不開眼睛,直接躺床上睡着了。
一覺睡到了晚上,醒來後林清霄已經不在家了,阿姨做了一個人的飯,看來是出去躲自己。
紀雲橋心裡郁悶,沒什麼食欲,一連幾天,林清霄都沒回來。
他在心裡暗暗計劃分析,怎麼把林清霄哄好,首先要知道他生氣的原因。
之一,他隐瞞已婚的狀況,并且在沒離婚的狀态下還想和林清霄在一起。
但他覺得這不是問題,離開美國前,他和許轲已經說好,隻差離婚手續,因為那一段時間許轲忙于家族事業,沒辦成。
等他再去美國一趟,就可以離婚。
之二,他為了親近林清霄,裝怕黑和打雷。這個涉及到謊言和欺騙,繼而可能被引申到過去他離開林家和斷崖式分手等等曆史性遺留問題,比較麻煩。
總的來說,還是信任問題,他在林清霄這裡信用記錄大概是極差吧。
紀雲橋在草稿紙上把信任兩個字大大地圈起來,單手托腮繼而歎了口氣。
怎麼才能讓林清霄再次重新信任自己?
唯一的辦法是要把話說清楚。
紀雲橋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很久對方才接起來。
“喂——誰啊?這麼晚了有事?”格外困倦地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來。
“子翁哥,是我,紀雲橋。”
沉默數秒後,電話直接挂斷。
紀雲橋愣了一瞬,手指飛快打字編輯短信——
[你的跑車還在我手上,不要直接撕票!]
幾秒鐘後,電話重新打了過來。
秦子翁郁悶:“什麼事?”
紀雲橋直說:“明天帶我去林家老宅。”
秦子翁問:“你去那幹嘛?”
紀雲橋:“我不能去?那曾經也是我家。”
秦子翁無奈:“祖宗,你也說了那是曾經,再說你也不是因為想家才回去的,明天是林清霄生日,你到底要幹嘛?”
紀雲橋:“我隻是想祝賀哥哥,現在除了秦阿姨和你他身邊沒有家人,再說以前我答應他每個生日都會陪他一起過,以前不國内就算了,現在回來了當然要參加,求求你了。”
秦子翁疑惑:“你不是住在他家,生日宴會又開不了多久,等他回去你想怎麼賀就怎麼賀。”
紀雲橋:“他不回來。”
“又怎麼了?”
“反正就是……我惹哥哥生氣了。”紀雲橋郁悶地歎了口氣。
秦子翁誇張道:“林清霄不同意那我怎麼能帶你去?他會滅了我的。”
紀雲橋循循善誘,“我當然有辦法讓他消氣,前提是我我要見到哥哥,你不相信我麼?”
“……”
“再說你想讓他生日那天還不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