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波尼亞島是十幾個小時之後。
天空深藍幹淨到純粹,朵朵白雲點綴其上,撲面而來是暖暖的風,紀雲橋慶幸自己選擇了裙子。
反觀李文林的哆啦A夢和王玉宸的巨人裝扮,兩人熱得額頭滲出汗珠。
下飛機後要坐遊艇去酒店,巧的是,這次的酒店和紀雲橋以前去的是同一個。
他又在心裡感到可惜,如果林清霄也在這兒就好了。
酒店的房間分布在波尼亞海島附屬的一座小島嶼上,導演組和嘉賓們坐上了一輛大巴車。
拍攝節目需要,當然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的休息。
五人三三兩兩地坐在大巴車後排,錢導和攝像師在車廂中前排。
李文林穿着厚衛衣,哀嚎道:“錢導,什麼時候能讓我們換下這身衣服,我要化了!”
錢導:“馬上,等你們到酒店房間就可以脫下來。”
趙則穿着一套長紗服,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那我們要怎麼到達酒店房間呢?”
錢導:“問得好,你們之中有三個人可以乘坐大巴車去酒店房間,剩下的兩個人和神秘嘉賓需要自己找路過去。”
王玉宸熱得臉上嘩嘩流汗,形象全無,快控制不住臉上不耐煩的表情。
許昭野穿着長袖西裝,額角也起了微微汗珠,情緒平穩地問:“我們要做什麼遊戲?”
錢導:“很簡單,猜音樂,我們會放出一段鋼琴曲,最先猜出來的三個人有坐大巴車的權利。”
鋼琴曲?
紀雲橋從小開始練琴,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鋼琴曲,這不是得心應手。
李文林一邊扇着風一邊說:“小許是歌手啊,肯定很厲害,你們還有人會彈鋼琴嗎?”
“我小時候彈過一段時間。”紀雲橋默默舉起手,謙虛着說道。
聽到遊戲後,王玉宸臉色更不好了,他是演員,幾乎沒怎麼聽過鋼琴曲。
況且他現在熱的受不了,渾身是汗,情緒焦躁。
看紀雲橋越來越不順眼,要不是他亂回答問題,自己怎麼會淪落到最後一名?
穿着如此醜的裝扮,還被機場路人發到網上,煩死。
錢導安慰道:“沒彈過鋼琴的人也不要擔心,我們出的題都是耳熟能詳的曲子,請注意聽哦。”
按下播放,前奏中的四聲強烈而有力,扣人心弦,有如洪流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向黑暗勢力發起猛烈的沖擊。
紀雲橋一下就猜出來了,是貝多芬的命運,在場不會有人沒聽過,隻是可能對不上名字。
果然,聽到曲子後,大家的反應都是熟悉中帶着一絲陌生,趙則率先舉起手,回答道:“貝多芬——命運。”
錢導:“答對了。”
趙則歡呼幾聲:“可以好好休息了!”
李文林一臉可惜:“很耳熟啊,唉,差一點。”
趙則嘿嘿一笑:“不過小橋還有昭野你倆怎麼回事,一個是搞音樂的,一個彈過鋼琴,怎麼都回答不上來?”
紀雲橋是因為大家太熱了,他穿裙子還好,況且他來過這個島,對一些地點留有印象,所以找過去也不難。
經過快一天下來的接觸,他發現許昭野人很好替别人着想,估計也是出于和自己相同的原因。
錢導:“剩下最後兩個名額,音樂開始。”
前奏中的旋律線條流暢,仿佛帶有淡淡的憂郁和深深的思念。
以輕柔、緩慢的節奏開始,營造出一種甯靜、夢幻的氛圍,仿佛将聽衆帶入了一個靜谧的夜晚。
快十秒過後,還是沒有人舉手,李文林一直念叨着:“好耳熟,就是不知道名字。”
一小節結束,錢導隻好給出提示,“這首鋼琴曲的名字和一位流行音樂家的歌曲名重合。”
李文林立馬舉手,王玉宸緊随其後。
先到先得,錢導指了指說:“老李。”
李文林一臉自信:“肖邦的夜曲。”
錢導:“答對,隻剩下最後一個名額,三位帥哥打起精神。”
最後一首鋼琴曲放出來後,紀雲橋和許昭野一直等着王玉宸能答對,但錢導給了提示以後,王玉宸還是沒猜出來。
眼看着這次題目要作廢,許昭野舉手回答了正确答案,成為第三個可以坐大巴車去酒店房間的人。
隻剩下紀雲橋和王玉宸需要在悶熱的天氣下走一段路去找房間。
兩人被從大巴車趕下來,手中隻有兩幅地圖,上面的文字描述還是當地的語言,甚至不是英語,中午大大的太陽直射,王玉宸臉色更不好看了。
不過紀雲橋記性不錯,當地語言略懂一些,基本上掃了一眼地圖,就知道怎麼走過去,安慰一旁焦躁的王玉宸,說:“我知道怎麼過去。”
王玉宸皺眉默默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礙于攝像機在又忍回去。
随行導演提示說:“我們要先到地圖上的這個位置去接嘉賓。”
還好,嘉賓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去酒店的路上,他們不用繞遠。
按着路線走,走到嘉賓所在地,發現是一個圓形廣場,廣場中央還有一座人魚噴水雕塑,水潺潺流動,靠近有一絲涼氣。
在廣場街邊的咖啡館,唯一的遮陽棚下,有一位身材高挑穿着花襯衫褲衩戴墨鏡的男人。
……這人的裝扮莫名讓紀雲橋想到周逸。
見到人來,花襯衫男招招手,向他們跑過去,笑着打招呼:“你們好,我叫傅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