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吃壞東西?”屈亦站在一邊擔心地看着正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的紀雲橋。
“嗯,我緩緩。”紀雲橋閉着眼低頭回答。
屈亦問:“要不要去醫院?”
紀雲橋搖搖頭。
“别逞強啊。”屈亦說。
紀雲橋喝了幾口酸奶,強壓下惡心感,緩緩站起來說:“沒事了,回去吧。”
不知是因為晚上吃的食物,還是宋潇然若有似無的威脅,紀雲橋整個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上午的活動是騎馬和滑草。
為了保證嘉賓安全,節目組選的馬都是性格溫和的馬,而且有教練一對一教學。
為了避免像上次一樣在波尼亞島發生意外,每位嘉賓,還配備了一位坐在馬匹上的緊急救生員。
由草原上十幾年騎馬經驗的牧民擔任。
紀雲橋小時候上過馬術課程,不過由于林清霄的一系列擔憂,他對騎馬并不熟練。
錢導也提出,不想嘗試的嘉賓可以選擇和牧民共乘一匹。
紀雲橋本打算嘗試,可被小宋好說歹說勸了回去。
小宋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說:“紀先生千萬别!你想想萬一你要是摔了受個傷,林總會怎麼做?這節目想不想辦了?”
紀雲橋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保護好自己,最終他和一位中年牧民共乘一匹馬,在廣闊的草原上跑了幾圈。
白雲低垂,土地上是一片綿延的綠色,鼻尖充滿着青草的芳香。
遠處成群的馬匹跑過,一片生機勃勃滿是生命力的景象。
宋潇然閑适地扯着缰繩的景象映入眼簾,馬格外聽他的話,仿佛他是這片土地從小長大的人。
所以,宋潇然是為什麼來到這的?
上午除了騎馬,嘉賓們還感受了滑草,沒有競技比賽,錢導允許大家自由發揮。
趙則謹慎地問:“是不是下午有什麼大招等着我們?”
李文林說:“合理懷疑。”
屈亦不知人心險惡,說:“兩位哥,警戒心也太強了吧。”
紀雲橋附和:“就是就是,享受當下。”
王玉宸意有所指:“不用自己騎馬當然享受,我大腿都快磨破了。”
屈亦瞥他一眼說:“那你穿上點褲子吧,光腿肯定磨。”
王玉宸皺眉說:“你眼睛有……”
許昭野問:“錢導下午活動是什麼?”
錢導笑嘻嘻:“大家好好回去休息,下午有更有意思的活動等着你們。”
自由活動加午休時間很快過去了。
大草原天氣涼爽,即使是下午一點都不悶熱。
6位嘉賓出來集合,錢導宣布下午的活動是射箭比賽。
每個人都有2小時的訓練時間,獲得前三名的人有吃晚餐的資格。
趙則:“我就說。”
屈亦偷偷摸摸問:“真不給飯?”
李文林說:“真的,泡面都不一定有。”
紀雲橋開始拉伸,想做廣播體操一樣左晃晃右晃晃,“那就……各憑本事了。”
王玉宸已經拿着弓走上前。
趙則緊随其後,“可不能讓小王把咱們落下!”
箭靶距離10米遠左右,不是特别遠,但在草原上有風的天氣來說,要百分百射中也是有困難的。
弓也不輕。
紀雲橋面向靶心,雙腳站成與肩同寬,重心放在前腳上。
右手握住弓把,左手持劍尖箭,将箭搭在弓弦上,箭頭向前,箭尾插入弓弦的箭槽。
憑感覺對準靶心,右手拉住弓弦到滿弦。
一旁的教練見他姿勢标準,饒有興味地看着他。
3、2、1……
“嗖”地一聲,箭疾射而出,緊接着“咚”的一聲射入靶面。
9環。
教練興奮說:“行啊,年輕人,第一次射就射中了九環,不容易,以前練過?”
紀雲橋許久不練,射中了也挺高興,笑笑說:“以前練過反曲弓,我哥哥教過我。”
大多數運動林清霄都學過,而紀雲橋無聊的話會讓他教自己。
射箭屬于危險性低的運動,林清霄還能讓他碰一碰,騎馬什麼的想都不要想。
教練問:“哥哥是運動員?”
紀雲橋搖搖頭,“不是,隻是興趣愛好。”
沒注意到的身後,宋潇然神出鬼沒,突然出聲問:“是親哥哥嗎?”
紀雲橋被冷不丁吓了一跳,拿箭的手一抖,掉在地上。
他深吸了口氣,重新把箭撿起來,看着宋潇然毫不退讓說:“當然。”
宋潇然挑眉說:“我怎麼不記得……”
幾步遠處有攝像師朝這邊走來,紀雲橋眉頭一跳,連忙大聲說:“教練,你看我的剛才姿勢标準嗎?有沒有進步的空間。”
教練突然被cue,愣了下說:“挺、挺好的,你再練練一定沒問題,絕對可以吃到晚飯。”
被教練保證可以吃到晚飯的紀雲橋,比賽中途發揮失常,隻拿到了第四名。
失去吃晚餐的資格。
紀雲橋也沒有太難過,如果還是和昨天一樣大魚大肉的話,吃了就吐還不如不吃。
另外兩個吃不上飯的倒黴蛋是屈亦和趙則。
到了晚餐時間,聞着空氣中飄散的香味,三人的肚子紛紛咕咕叫起來。
三人蹲在草地上,圍成了一個圈。
趙則提議:“我們去當地牧民家裡讨口飯吧。”
屈亦一臉心動,“行麼?錢導不是不讓我們吃飯?”
趙則說:“我們吃不了節目組的飯,還吃不了别人的飯麼?”
紀雲橋擔憂說:“可我們誰都不認識。”
趙則搖搖頭說:“怎麼不認識?今天騎馬還有射箭的時候,我們不是見了很多人?”
屈亦還有擔心,“萬一不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