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紀雲橋醒來的時候,時間馬上下午3點。
昨晚不知鬧到了幾點,後面他昏昏沉沉的,快沒有了意識。
最後一次清醒是林清霄抱着他在淋浴下沖澡,他氣得在林清霄肩膀上咬了一口。
因為從他叫了那個林清霄格外喜歡的稱呼後,任他怎麼撒嬌求饒,林清霄都仿佛充耳不聞。
後面甚至把手指伸進口腔,玩他的舌頭,讓人說不出話。
所以,紀雲橋暗暗決定,他再也不會叫林清霄一次那個稱呼。
縱欲害人啊。
“醒了。”林清霄走過來坐到床邊,衣冠楚楚。
紀雲橋本來氣他不顧自己死活,看到這張帥臉又氣不下去了。
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責任麼?
紀雲橋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坐起來說:“嗯,渴……渴……”
完蛋,他嗓子啞得連說話都得費勁。
林清霄趕緊拿起放在床頭的溫水,皺眉說:“昨晚讓你少數幾句話,偏不聽。”
紀雲橋幹了一杯水,火辣辣哦喉嚨好了點,聞言反駁說:“我這樣怪誰?再說你、你把手指伸進來,就是為了不讓我說話麼?”
說得急了,紀雲橋咳嗽兩聲。
林清霄連忙又遞給他一杯,心裡有鬼不敢說話。
等他喝完,林清霄接過被杯子放在一邊,用手掌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慶幸說:“還好沒發燒。”
紀雲橋撇撇嘴說:“現在知道心疼了。”昨晚有東西他又不用。
“抱歉。”林清霄親了親紀雲橋的嘴唇,可憐巴巴地道歉。
紀雲橋對他這個表情完全沒有抵抗力,“好了好了,下次注意,我說停的時候你就不許動。”
“好。”林清霄答應得痛快,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下次還會不會這樣做。
生日後的第二天晚上遊艇上岸,紀雲橋渾身酸痛,回到公寓裡睡了個天昏地暗。
後一天早上被林清霄叫醒的時候,才感覺好了點,散架的骨頭歸位。
林清霄折騰他一晚上,後來兩天自己也不好受,心疼得不得了。
甚至不去工作,專門在家裡陪他,對于紀雲橋的各種要求有求必應。
紀雲橋:“喝水。”
林清霄:“好。”
紀雲橋:“想吃徐記蛋撻。”
林清霄:“我去買。”
紀雲橋:“你背我下樓。”
林清霄:“上來。”
……
獨裁的日子真是爽啊,紀雲橋心裡美滋滋。
難受兩天換來呼風喚雨三天,也挺值的。
下午的時候林清霄公司有事必須要去一趟,紀雲橋本想接着睡覺,卻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紀雲橋接起來,說:“你好,請問哪位?”
“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紀雲橋語氣冷下來:“……你怎麼知道我電話?”
“出來見一面吧。”
紀雲橋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質問:“你來港城幹什麼?”
“新華路的123咖啡廳。”
對面的人根本不在乎紀雲橋說了什麼,隻說自己想說的,還笃定他會來。
紀雲橋沉聲說:“我警告你……”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斷了。
被挂了電話的紀雲橋怒從心起,用力地把手機摔到床上。
他來幹什麼?
有什麼目的?
會不會遇見哥哥?
不會的,紀雲橋安慰自己,港城那麼大,不會的。
紀雲橋起床換上衣服出門,前往目的地。
要讓他趕緊滾回去。
……
新華路123咖啡廳——
這條路上人很少,咖啡廳裡人更少,紀雲橋推門而入,一下就在角落的座位看到了他。
他走過去,坐在對面,神色冰冷的看着他:“有話快說。”
宋潇然喝了口咖啡,不急不緩地說:“沒什麼事。”
紀雲橋站起來就要走。
宋潇然說:“你要是離開,或許就我就有事了。”
紀雲橋攥緊的拳頭又松開,臉上挂着假笑坐回座位,咬牙切齒地說:“行,我看你能在這坐一輩子麼?”
宋潇然指了指桌面說:“給你點的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鼻尖充滿着濃郁的堅果香混合着咖啡香。
紀雲橋瞥了一眼說:“我榛子過敏。”
“抱歉。”宋潇然招來服務生,點了杯牛奶。
今天不喝是過不去了,紀雲橋端起杯子,喝了兩口。
宋潇然盯着他右手無名指,神色好一番變換,最終歸于平靜。
紀雲橋注意到他的視線,才發現自己把求婚戒指帶出來了。
宋潇然一直對自己和林清霄在一起持反對态度,他發現戒指,會不會故意破壞自己和哥哥的關系。
他想下意識收手,又硬生生忍住。
憑什麼?
他沒做錯什麼,沒理由害怕宋潇然。
“你生日那天,他和你求婚了。”宋潇然提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紀雲橋看着那枚戒指,回憶起那天的幸福和感動,仿佛擁有無限的勇氣,“是的,我們要結婚了。”
“和他結婚了,你會幸福麼?”
紀雲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說:“當然,和我愛的人在一起,怎麼會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