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君?還有諸伏君?”陳雙穎驚訝的喊出他們的姓氏。
沒給學生們打招呼的時間,坐在辦公室招待椅上的兩個穿着警服的警察就站了起來。
“你們認識嗎?”為首戴着帽子的警察詢問。
川越美江上前一步:“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哎,怎麼可能不認識?”
“額,抱歉。”戴着帽子的警察說,“我是目黑區警視廳分局的大泷一裕,你們叫我大泷警官就可以了。這位是我的同事橫田裡奈。”
“你們好,不用緊張。”橫田裡奈是個短發英姿的幹練警察,開門見山道,“你們隻是作為目擊者被詢問,并不是犯人,我們也隻是問幾個簡單的問題就好。”
陳雙穎看向另一邊坐着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即便警察還沒有開始問詢,但她也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麼,大腦飛速運轉。
最近自己與他們并沒有牽扯,唯一有過關系的是前天晚上在目黑川旁的那次小糾紛。從教導主任和這些警察透露出的一心半點中就足夠推斷可能死的是誰,他們在調查什麼。
但陳雙穎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冷靜點點頭。
“需要分開問還是我們一起被問?”陳雙穎提問,說着看向降谷零兩人,“他們也是目擊證人嗎?”
大泷警官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黑皮記事本,在教導主任新搬來的空椅子上坐下,示意兩個女孩坐到對面的空沙發上去:“這個你不需要知道,我們一起詢問而已。”
防止串供,很常見的對付未成年人嫌疑人的手段。陳雙穎心想,還能從一群嫌疑人中的表情快速推斷出有沒有人撒謊,這是最基礎的審訊手段之一。
也許是美江剛剛說的認識所以才将她們兩人被大泷警官突然放置在了嫌疑人的位置麼?
坐在另一邊的兩個穿着中野區國立高中淺灰色制服的少年也沒有嘗試和她們有什麼眼神對視,一場名為聞訊的審訊在這間教導主任辦公室開始了。
“3月7日那天,你們都在目黑川看櫻花是嗎?”大泷警官問,“為什麼選擇那天去?”
陳雙穎說:“或許大泷警官您還沒有去我家裡去過?如果您去過就會知道是6号那天我爸爸說為了慶祝我媽媽新書的出版簽訂合同,所以決定第二天晚上一起去賞花。而之所以川越同學也一起去了,是因為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邀請她一起了。”
川越美江點頭:“是的,我們大概是晚上六點半左右到目黑川,我們兩個還請了那天下午社團的假。”
“為什麼不選擇六号當天去?一定要七号?”
“……因為6号我和我哥回家很晚了,來不及再去賞花。”
“7号那天,鶴崗岚子試圖訛詐你旁邊兩個同學的時候你也在現場?”
“在,我爸媽之後也在場。”陳雙穎看着他回答,這場問詢已經完全變成了單人問答,“所以兇殺案是和鶴崗岚子有關?她就是那個老奶奶麼?”
大泷警官尖銳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她死了?我好像并沒有說過吧?還是說你和謀殺她的人有關系,所以知道死的是她?”他的目光掃過幾個學生,另一邊的兩個少年卻沒有露出絲毫驚慌,與他回視。
如果換一個其他女生來,那麼肯定此時已經在警察有些嚴厲的問詢之下說不出話來。但一個在幾分鐘之前還在回想推理小說劇情的女孩會想什麼?她隻會想一個有意思的推理素材或許就這麼出現在她面前了。
陳雙穎頓了一下才說:“大泷警官,這其實是一件很顯而易見的事情,我們是學生,并不是白癡。在剛剛來的時候我們教導主任透露了這是一起兇殺案,而什麼人會被作為目擊者被問詢,那一定是有過和死者有過一定牽扯的人,而且這類往往也是你們鎖定的嫌疑人之一。
“再如果,您多調查一下我們的身份背景,就會知道我們隻是學生,生活足夠富足,與那位鶴崗奶奶沒有利益糾紛,從成長曆程中分析那麼我和我的朋友也不可能會是你突然認為的‘幫兇’,沒有激情殺人的可能。”女孩冷靜的陳述着看向他的肩章,“而您隻是一個警視廳分局巡查部長,大多數從警校出來的職業組都是從這個職位做起,我鬥膽猜測這是您手上的第一起,或者是第一起能讓您升職的案件,所以才導緻您有些迫不及待的先來問我們這些對警察有着害怕濾鏡的學生?
“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您的策略對我來說可能有點問題。”
陳雙穎當然不是無的放矢表露出自己的才智,而是想利用大泷一裕的反向思維更加在腦海中加深她可能和本件案件有關的可能性,從而加入到案件調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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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數學題是日本高一會學的《概率與排列組合》中的後者。
關于本篇為什麼現在基本日更當然是因為作者現在的活少,并且在準備換工作的邊緣試探,珍惜現在還能日更的日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