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漱,等下把資料放到書房。”
第二天,薄井智紀洗漱完畢被管家帶到餐廳吃早飯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面色不太好的水野真衣。
“昨晚沒睡好嗎?”
“……”水野真衣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臉嘴道,“沒事,隻是看了幾個病人的案例而已,真田教授之前布置下來的作業,我才寫了一半,你寫完了嗎?”
“搞定了。”薄井智紀說,“那個還算簡單。”
兩人在餐桌上又聊了些課業相關的話題,水野真衣不經意把話題扯到了三浦直哉身上:“說起來,我記得三浦那家夥的成績之前一般般,這段時間的小測反而成績上來了,是不是你私底下給他補課了?”
“是他自己努力。”薄井智紀說,“畢竟也是考進東大的學生。”
“哎,但是我怎麼聽說他是推薦制入學的?”
“這樣嗎?推薦制那也要發表論文作出貢獻吧?這麼看起來直哉還是很厲害啊,有一技之長。”
“……他有什麼厲害的,要我說他還不如你厲害呢。”水野真衣撇撇嘴,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認識一個會看相的師傅,幫你問過了,他說三浦的面相不太好,會擋妻子的财運,要不你還是跟他分手算了,我給你介紹其他的男生?
“三條腿的癞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你覺得怎麼樣?”
薄井智紀臉上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神色,轉而又笑道:“真衣你怎麼還信這些啊,都是不準的。”
“八百萬神明在上,信一下也沒錯啊。”水野真衣最後再問了一遍,“如果他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你将來也不打算跟他分手嗎?”
“……”薄井智紀沉默了一下,展顔,“即便從前做錯了事情,他也會改變的吧?為了我們的以後……”說完她還臉紅了會。
水野真衣嘴上繼續說着調侃她的話,但心情已經低到了谷底。
早餐用完,水野真衣借口還有事情未做完離開,站在三樓書房的落地窗後看着薄井智紀被管家送出去。
“真衣小姐,三浦直哉的父親是東京有名望的律師,就連先生也邀請過他幫忙打官司,而他父親是檢察院的大法官先生的弟子,所以三浦直哉從前的一些案件才會被那麼容易壓下來。”昨晚管家将資料遞給她時說道,“智紀小姐估計是看中了三浦直哉背後的人脈關系,這些年精神病嫌疑人逐年上升,檢察院有在發聘請心理師的招聘,如果像是猜測那樣,智紀小姐被内推進去,将來前途會更加平坦。”
“呵,這種家庭嫁進去了難道會允許她之後繼續在系統裡面工作嗎?”水野真衣說。
“雖然大多數人從政不從商,但我們聘請的偵探那邊說三浦家還是想要三浦直哉将來娶一個家底豐厚的夫人的……”管家說,“智紀小姐并不符合他們家的期望,小姐您可以放心了。”
“放心個屁。”水野真衣優雅的吐出四個并不優雅的字,“憑什麼我的朋友要被這種人渣作賤?”
“小姐不要沖動,之前有報社試圖舉報過這些案件,但都被壓下來了什麼水花都沒有,這還是我們花了重金才查到這麼一點……”
“我不是沖動的人。”水野真衣冷靜道,“隻要智紀跟他分手了,什麼問題就沒有了。”
-
什麼問題就沒有了。
人死了,當然什麼問題就沒有了,一切都是……都是三浦直哉的錯。
水野真衣感受到身體裡血液沸騰,上湧,心想,智紀當時喝下這種東西後也是同樣的感覺嗎?摩擦的尖銳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幾乎要吵瘋她的頭腦,細密的東西,要從她身體之中長出來了。
她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輕飄飄的就掙斷了綁縛她身體的繩子。
好,隻要,隻要殺了三浦直哉就可以結束了。
“你,讓開。”水野真衣看着身前已經作出防禦姿态的人說。
而降谷零在聽見她聲音的一瞬卻是想到:居然還有理智,是不是如果分量不多的話……還有挽回的可能?
“冠冕堂皇的話我已經說過了,”他擋在中間,“我很抱歉,但請你不要繼續作出無法挽回的事情,現在就跟我離開,說不定還有救。”
“那就試試。”水野真衣冷聲道,“看是你把我帶走,還是我先殺了那個人渣。”
“彭——!”
——
碎碎念:
東京大學的推薦入學制度是該校招生政策的一部分,旨在招收具有特定資格和潛力的學生,這一制度允許學生通過推薦而非傳統的入學考試進入東京大學。
皇子悠仁就是靠這個制度馬上要進東大了emmmm,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讓有錢有權的人鑽空子的制度。
換了新封面啦,昭告天下(跑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