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們就遇見了源源不斷的死侍,還有那個戴着面具的‘人’,祂手裡拿着一杆槍,騎着一匹八足馬。”
“奧丁。”這個名字幾乎是印刻在陳雙穎腦海中一般被她說了出來。
“他身上不止有奧丁的烙印。”
一片被風吹拂飄進亭中的雪花停在距離陳雙穎手邊幾厘米的空中。
陳雙穎轉頭,看見了一副有些疲态,坐在圓桌邊四個石凳她右手邊的白發女孩,她出現在這裡極其自然,就好像她原本就坐在這裡一般。
“怎麼,奧丁是你的喚醒關鍵詞嗎?”陳雙穎目視着她相當自然翻過一個茶盞給自己倒茶,原本已經沒有再冒着熱氣的粉彩茶壺在她手中握住一會,倒出的茶又變成了冒着氤氲熱氣的,打開旁邊的茶葉罐子從裡面搓了點出來放在茶盞裡,看着幹枯的茶葉在開水之中沉浮翻滾向上。
“難道不是我再不出來你就要強行使用言靈入侵他的精神海看看烙印了嗎?等确認完烙印陣法走向,再進而推測我的身份——”白發女孩撇撇嘴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強行使用言靈的下場?”
“當然知道,”陳雙穎看着她臉上反而露出了點笑來,她自己的言靈她當然清楚,語氣輕飄飄的,“精神海枯竭後腦死亡而已。
“不過那跟你有什麼關系呢?畢竟你隻是在我身上寄居的幽靈,你那麼有能耐一定可以找到其他人成為你的下一任承載者吧。”
“你哥哥,你父母,奶奶,還有你男朋友,你就這麼舍得了!?”
“你又是用什麼身份指責我呢?妹妹?”陳雙穎看向她的黃金瞳,沒有遺漏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卻見白發女孩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下:“你想起來了?”
“……還真是我妹妹?”陳雙穎臉上表情抽動,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她,“你這也太不經炸了,你真的是活了很久的龍類嗎?”随便一個經曆過事情的人都不會這麼随随便便就被人三言兩語把真實身份炸出來吧?
“我不是。”白發女孩面無表情硬邦邦的說,“也不要把我跟那些權柄竊取者相提并論。”
“不是龍類嗎?除了龍類還有什麼人,什麼生物可以使用那樣的權柄?”陳雙穎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若有所思的說,“我是一定要搞清楚你到底是誰,以及我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你不是不想觸及那樣的力量嗎?”白發女孩撐着腦袋說,“人類的曆史上沒有記載,就不意味着從前掌權的就隻有龍類了,不然你以為人類真的隻是靠和龍族雜交就能掌握言靈的權柄甚至殺死尼德霍格嗎?
“你總會知道我是誰的,不過不是現在,”她生硬的轉移話題,看向因為她出現動作暫停的楚子航,“還是你這個師弟更有意思一點,身上有兩個尼伯龍根的印記。”
“我猜到了,不就是奧丁和伊萬的麼。”陳雙穎看着她嘴硬,倒是沒有在上個話題中繼續徘徊,心裡有了計較,也算是了解了點這家夥的性格。
居然是口是心非款式的背後靈嗎?還怪可愛的。
“伊萬?他隻是個次代種,還沒有能力在一個君王級别的烙印旁邊留下自己的印記。”白發女孩似乎是聽見了她的心聲,偏頭哼笑一聲沒再給出反應,“能對應君主的,當然隻有另一位君主!”
不過她也沒有現在提起另一位君主的名字,畢竟一些暫時對她不構成威脅的不用理會,白發女孩将右手遞過去:“握住我,奧丁在那處尼伯龍根裡也受了傷,我帶你再去找祂玩玩。”
陳雙穎提醒:“我的言靈不能用,稍後還有事情要處理,而且也不能把人就這麼丢在這裡吧?”
“記憶回溯作為錨點,我可以将你的言靈回溯到尼伯龍根裡對戰時刻的強度。”白發女孩站起身,“你不想再感受一下那種氛圍麼?”
那種對戰,酣暢淋漓,一往無前的殺意。
“你的言靈其實并不是使用過度,而是因為在尼伯龍根之中的戰鬥強行提升了血統,但在你清醒後你的言靈使用強度和熟練度沒有抵達血統的高度,所以被壓制無法使用,并且給你制造了一種枯竭的錯覺,需要你自己重新站在那裡感受言靈,才能重新掌控它。
“馬上要接近風暴邊緣,沒有言靈可不太行哦。”
陳雙穎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