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

“雖然這裡的血迹已經模糊了，但是我仍然可以認出這個陣法。”

白發女孩往左邊跨步，降谷零看着她走出了他先前在物證照片上那個奇詭的，用血繪制，而現在已經不複存在的陣法外面——當初因為案件過于充滿某種宗教意味，而當年調查的警察也沒有查出陣法的來源，并且案件的特殊性吸引了一些新聞記者和來自韓國的邪/教徒，在所有證物取證完畢後這裡就被清洗過了。

但也由于這裡發生的奇詭的案件，倉庫擁有者一直沒能将這裡脫手，導緻倉庫被留存到了現在。

“你認識？”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微沉。

“Loki”女孩用低沉的語言叫出一個名字，但降谷零偏偏能聽懂她在說什麼，她凝視着地面，單膝彎腰蹲了下來，手指接觸到地面，“一個已經死亡的狡詐鬼曾經的惡作劇，祂是絕對不讨喜的第十三人，因為祂的惡作劇導緻了很多……的死亡，他是……的手下。

“這是祂的信徒才會的陣法，‘十三裁決陣’，除了需要十三個人，還需要由槲寄生制成的弓和箭——”

降谷零下意識大步走上前将她拉着離開了陣法邊緣，退到十幾米外，皺眉道：“你知道是什麼還敢離的這麼近？”

“不是你想要我來看看這個陣法的麼？你還會擔心我？”女孩金色的瞳孔與他直視，“從某種方面來說，現在的我可能真的會被這個陣法殺死——”

降谷零攥緊了她的手腕。

“不過前提是這個陣法的祭品還在，還有，祭品必須要是和我有直系親緣關系的家夥，不然隻能反噬布置陣法的那個人自己。”女孩又臉上露出得意笑，似乎很滿意在他臉上看見緊張焦急和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表情，“我的直系隻有我妹妹跟一個讨厭鬼，所以你放心好了，這個陣法絕對不可能殺了我。”

“……所以我們之所以一直沒有查到本案的真兇，是因為嫌疑人已經被陣法反噬了？”降谷零冷靜道。

“對，這是一個已經失效了的煉金陣法，不然你們不可能能那麼輕易的就将陣法洗掉。”女孩收起了玩笑的神色，“我之前來過這裡了，你應該早點來問我。”

“說說這個陣法。”降谷零沉默幾息，松開了她的手挽。

“最開始被殺死的是Baldur（巴爾德），”女孩從制服裙口袋裡拿出紙巾擦了擦手，娓娓道來，“他是弗麗嘉的兒子，一個天生的‘好人’，在‘家族’中十分受人愛戴，以至于他的母親為了讓他免于任何傷害，讓世界上的所有事物都發誓不會傷害巴德爾。然而，她忽略了槲寄生（Mistletoe），因為它看起來太弱小，不足以構成威脅。

“但是洛基對巴德爾的無敵狀态感到不滿。他發現槲寄生沒有發誓，于是利用這一點來策劃巴德爾的死亡。

“在巴德爾的葬禮上，所有的人都出席了，洛基作為第13位客人出現。他的出現被認為是不吉利的，因為他是導緻巴德爾死亡的罪魁禍首——他被排斥，被巴德爾的母親追殺，所以他創造了這個殺陣。”

“這是你之前說過的‘黃昏’出現過的人麼？”

“對，不過他早已經死在叛亂之中了。”女孩說，“但是這個陣法居然還會再次出現才是我驚訝的，按理說它早就被長老會的‘人’銷毀了，隻有少數的‘人’才記得它的存在——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徹底在不接觸被殺者本人的情況下将其殺死的陣法，但也因為要付出13條直系親屬的性命，所以這個陣法創建之初就沒有真正成功過，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

“不過你給我的資料隐瞞了很多東西吧，就比如人數。”

無數陌生又熟悉的詞彙彙聚到一起沖擊着降谷零的大腦神經，讓他艱難的在這些話其中捋清楚思緒。

“不，當初的現場隻找到12個人。”降谷零說，“你真的确定這裡曾經有13個人嗎——這個陣法是怎麼殺人的？它的運行邏輯是什麼？”

“你在質疑我的常識嗎？”

“誰的常識會是——好吧，執法者小姐，那麼其他問題可以回答我嗎？”

“可以，不過等你兌換承諾之後。”女孩高傲道。

——

碎碎念：

陣法改編自北歐神話，故事大緻見文内介紹。

這個讨厭鬼不是小魔鬼，是已經出現過的（瘋狂暗示）難道我們雙穎還有其他讨厭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