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語言不通。
松田貓貓臉上出現了無比人性化的絕望神情。
萩原研二觀察着兩位同期身後的緬因貓,覺得那應該不是班長。
班長不可能這麼……冷漠?疏離?謹慎?
哪怕是觀察能力超群的萩原研二,也沒法從貓貓臉上辨認出情緒。
他擡頭看向真理,發現真理正在跟一個看不見的人說話。
一定是人沒錯,那絕對不是對貓說的話——
“我吃過了,你随便給它們做點什麼吧。”
——沒有人會讓貓做飯的,沒有人。
“明天我帶它們去打疫苗。”
真理脫下外套挂在門口的衣架上,又摸了摸大衣口袋,“我帶了一個大福回來,你看看能不能複刻一下。”
掏出被自己咬了一口的毛豆奶油大福,真理對飄在空中的諸伏景光交代。
“嗯,我試試。”
“那就交給你了。我快累死了,去洗個澡。”
“好的,我放好水了。”
“真賢惠呢,很适合娶回家。”
“……請不要這麼說。”
“是嗎?但你們不是經常這樣誇人嗎?「以後一定是個好妻子」、「一定是個好媽媽」之類的。”
“雖然是誇獎,但是總感覺像是……”他的價值隻有這些。
不過目前來看,他的确沒什麼别的價值。
諸伏景光想了想冰箱庫存:“生骨肉快用完了,貓糧也不夠。”
“也是,畢竟又多了兩隻。”
水溫正好,真理一邊打開浴室的投影屏幕,一邊說道:“你列個單子,明天讓他們送。”
“我知道了。”
話是這麼說,但倒好貓糧的諸伏景光卻沒有去準備購物清單,而是看着真理帶回來的兩隻貓陷入了沉思。
真的很像松田和萩原啊……不過真理應該不認識那兩人吧。
看到自己和Zero之後,諸伏景光對于看到同期貓貓已經震驚不起來了,他打量着眼前的貓,覺得松田的毛也太長了點。
明明是卷毛,怎麼會這麼長。
這樣想着,諸伏景光從客廳的抽屜裡找出了修毛專用剪刀。
作為貓貓們的管理官,諸伏景光一手包辦貓貓們洗澡梳毛剪指甲等等工作。
松田陣平隻感覺自己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抱起,一把剪刀漂浮在空中,刀光一閃,自己身上的毛撲撲往下掉。
“hagi,救我啊!”松田陣平吓得不斷掙紮。
萩原研二急得團團轉:“小陣平!”可惡,他根本看不到敵人!
“好活潑,”諸伏景光費了好大勁才壓住懷裡的貓貓,“真不愧是松田。”
很快,諸伏景光修剪完畢,而他松手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生無可戀地癱成了一張貓餅。
“小陣平,你還好嗎?”萩原研二擔憂地看着幼馴染。
不過擔憂歸擔憂,萩原研二覺得那個透明人技術不錯,小陣平這樣看上去更可愛。
就在兩隻貓貓互舔傷口(?)的時候,公寓的陽台突然打開。
一個穿着黃色格子西裝、戴着棕色墨鏡、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男人将掃地機器人停在陽台,拉開陽台的推拉門走了進來:“真不好意思,剛才送錯了,這兩隻才是你們的。”
說着,來人的胸口跳出兩隻貓,一隻長毛,一隻卷毛,跟真理帶回家的兩隻一模一樣。
諸伏景光:?
“喵喵喵!”落地後,卷毛貓憤怒地拍了拍地闆。
“補償的炸彈模型在這裡。”來人掏出一個盒子。
“喵喵?”長毛貓跟着發出疑問。
“是是,真理的毛絨玩偶。”來人又掏出一個巴掌大的三花貓挂件。
“還有知情者的記憶……”來人說着諸伏景光聽不懂的話。
一直到那人帶着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離開,諸伏景光才回過神。
……自己是不是忘了什麼?
“對了!貓貓用品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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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松田陣平被生物鐘叫醒,鍛煉,洗漱,折騰頭發……
“等等?我頭發呢?”
他不是都留到肩膀了嗎?
松田陣平難以置信地抓了抓腦袋,鏡子裡的人跟他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怎麼一覺起來,自己變回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