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将在明天正午正式展開,直到下午三點結束。
就算找人阻止我也隻是白費力氣,我終究還是會反敗為勝。
要想阻止這場比賽的話,就盡管來找我。
等到讓你們這些警察踏着沾滿鮮血的壘包而來,最後我自會在鋼鐵的本壘闆等着你。】*
“延長賽?難不成——”佐藤美和子想起了前幾年的傳真,“對了,是六年前,一個炸彈犯發來的傳真,指向摩天輪和醫院……”
當時的地點是伊達警官推理出來的,被安放在不同地方的炸彈是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解決的。
後來沒過多久,那兩人就被借調到搜查一課。
今天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不在搜查一課,是因為爆處收到了炸彈相關的情報,人手嚴重不足,原本就是借調的兩人自然回去幫忙了。
“難道與當年是同一個犯人所為?”高木涉詢問道。
“不,不可能,當年的犯人已經死了。”佐藤美和子搖頭,“在警方轉移的途中,被狙擊了。”
而等她們追到狙擊點時,那裡早已人去樓空。
“轟——”
正在搜查一課的幾人萬分警惕之際,警方停車場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這下沒時間細想了,四名警察連忙趕到停車場。
隻見一輛停放在邊緣的警車上正燃燒着熊熊烈火,顯然剛才的爆炸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先一步到來的伊達警官神情凝重,犯人竟然在警車上安裝了炸彈,簡直是在挑釁警方。
不幸中的萬幸是,這次的爆炸僅限于警車,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伊達航剛才下樓去自動販賣機買咖啡,沒想到卻聽到了爆炸聲,更沒想到趕來後會看到這樣一幕。
“伊達警官,你和高木警官去調查監控。”目暮警官連忙安排分配任務,“佐藤警官,你去……白鳥警官……”
“是!”
就算是在日本,發生案件之後的第一反應仍然是尋找監控。
雖說日本的監控還做不到遍布各地的程度,但毫無疑問遍布警視廳,就算早有預謀的犯人可以避開忙碌的警察,也能避開執勤的崗哨,也避不開無處不在的監控。
就算是遮住了樣貌,也一定會在監控中留下痕迹。
“你說什麼?沒有人靠近過那輛警車?”
“是的,目暮警官。雖然有同事路過,但他們都離得很遠。”
高木涉對這個結果也難以置信。
“昨天晚上我們曾經駕駛過那輛警車出警,所以我們隻調查了昨夜警車回來到今天早晨的監控。”
伊達航說,“當時是萩原開的車,他一直在車上。以他的觀察力,不可能看不出車上有炸彈。”
被安裝了炸彈的警車曾經有“鬧鬼”的傳聞,就算後來辟謠了,也隻有萩原敢開。
如果要說有什麼“人”在那輛警車附近停留過,那就隻能是今天早晨從車底鑽出的兩隻貓了。
但貓又不可能安裝炸彈——就算那兩隻貓長得很像松田和萩原,也隻是貓而已。
那麼事情就更奇怪了,沒有人靠近過那輛車,炸彈又是怎麼來的?
目暮警官想:難道是釣魚線……不不不,怎麼可能有人用釣魚線運輸炸彈。
目暮警官覺得自己已經被花裡胡哨的犯罪手法洗腦了,他連忙回到了正常的思考方向:“犯人可能有修改監控的技術,高木警官,你把這段監控拿去技術部門。”
“我們先從這兩封傳真入手,”目暮警官拿出了這次的傳真,“這次的犯人可能與五年前的犯人有關。”
“五年前的預告信隻公開了前半部分,如果沒有聯系,絕對寫不出這麼相似的謎題。”目暮警官補充,“鑒于當年的炸彈犯已經确認死亡,這次的犯人很有可能是他的同夥。”
“并且,五年前的犯人曾經入侵了電視台,公開挑釁警方。這次的犯人很可能也擁有相似的技術。”
伊達航快速浏覽完傳真,挑戰信的措辭非常熟悉,徹底點燃了伊達航的怒火:“竟然還想玩延長賽?這個混蛋。”
“爆處組這幾天的忙碌,很可能也是這個家夥搞的鬼。”伊達航又道,“我去聯系松田和萩原,如果這件事跟上次的炸彈犯有關,他們兩人有可能是這人的目标。”
畢竟當年的炸彈正是他們二人拆除的。
“嗯,”目暮警官點頭,“而且你、佐藤、還有白鳥,你們當初參與逮捕的人都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