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家的露出憤恨又不敢出頭的表情,隻能大喊:“不是我們帶來的!你們五條被入侵了!”
五條更加警惕地看向我。
“什麼入侵說得那麼難聽,我是你們家主的同學啊,”我輕笑着說,“他邀請我來的。”
“怎麼可能!東京那邊就隻有幾個學生!你到底是誰?”
什麼,居然不是傻子嗎。
我收斂了笑容,移到為首的五條身後:“我是來打禅院直哉的。正巧他進了你們五條家——就這麼巧。”
五條沒信,轉身手持咒具緊張地對準我:“那你又是怎麼進來的!陣法甚至沒有發出警報!你——”
很難解釋這一點。我能說你們的陣法破爛得擋不住我嗎?這太冒昧了。
我一巴掌甩過去,把他拍出三步,他勉強站定,面色已然大變,聲嘶力竭地大喊:“敵襲!敵襲!不用留手!!!”
說着,他将咒具投擲過來,我一眼看出這是能夠束縛咒力的靈球:不巧,我研制過相關的産物。
五條家約莫幾十人殺了上來,我躲過靈球,毫不猶豫就往外跑,躍上屋頂減少阻礙,一路損壞古老宅屋瓦磚若幹、陳年老樹數棵,随手拍暈十幾個人……終于,我跑到了門口,他們也追到了門口。
“可惡!!停下啊!可惡的混蛋!!”他們怒罵着沖上來。
“可惡的賊人!神子大人回來了一定會給好看!還不快點停下!!”
我聽話地停下了,愉悅地回頭看這片古老的宅院,好心提醒:“禅院直哉死在你們這裡很麻煩吧?”
“什麼?”
“不想他死,就去把他撈上來,否則五條悟會不會有麻煩?”我幸災樂禍地說。
“轟隆隆——轟隆隆——!!”
話音剛落,建築群的中央就響起了雷霆般的爆炸聲,定時引爆的火藥對付老屋子是手拿把掐的事,哪怕有咒術保護,但我提前抹去了一些關鍵的結構……就這樣。
爆炸聲振聾發聩,老宅裡火光沖天,照亮了五條們扭曲的臉。
我歡快地走出了五條的大門,看着眼前晴朗的天和身後的火焰,隻覺得京都從未如此美好。
前往新幹線的路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你好,”我說。
對面那頭的五條悟顯然已經知道了消息,但出乎意料,他的聲音還算得上平和,甚至于隐隐約約有些興奮:“是你動的手?”
“是我。”
“你炸了幾間屋子?”
“全部,”我淡定地說。
“……全部?”
他頓了一下,發出了歡呼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你怎麼知道的?我早就想推了老屋重建裝網線的?”
……?
……我草。
有種微妙的輸了的感覺。我捏緊了手機,想把電話那頭的白無常拖出來掐死。
五條悟全然沒在意我的低氣壓,樂夠了,又在電話那頭問:“那你什麼時候來東京?再晚一點你的手下可就堅持不住了喲。”
隐隐約約地,我聽到了佐藤拾也殺豬般的哭嚎。太丢臉了,五條家的好歹還能貫徹始終地追殺我,他卻這麼懦弱,錄個兩頁的口供能提到我的名字八十次。
“馬上就來,”我果斷挂掉了電話。
沒辦法了,我好像還在哪個組織的據點裡存了火箭炮來着?這就去取出來。
東京佐藤老宅?劃掉。
東京咒術高專,出發!
·
我把東京咒術高專的操場炸了。
本來是想把宿舍——五條悟應該是住宿——炸掉的,但我準備安裝火藥的時候,樓裡晃悠悠走出來一個女生。
女生皮膚蒼白,眼下挂着青黑色的痕迹,大概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嘴裡叼着一根煙,手裡還捏着一瓶可樂,她抱着手臂,倚在牆邊,把煙抽完了,又開始慢慢地喝可樂。
我本來想避開他,但她和我搭話:“咦,沒怎麼見過你。你是幾年級的?”
“我是來裝空調的,”我說。
她笑了一下:“空調早就裝好了。你在幹什麼啊?”
“好罷,實話實說,我是來裝火藥炸宿舍的。”
她的腦子運轉了一下:“五條悟?夏油傑?誰惹了你?”
然後雙手合十,很不真誠地請求:“要炸的話請去炸操場,或者教室可以嗎?這宿舍我還要住呢。”
高專的宿舍是男女混住的,如果我動手,她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八成要到醫務室去湊合。她說:“我想睡覺不想上課,所以請把教室炸了吧。”
我沒馬上答應,她看了看左右,又加碼:“如果你炸了這兩個地方,我就和夜蛾說是他們轟的。到時候他們兩個八成得寫檢讨。”
什麼?寫檢讨?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我伸出手和她握了握:“這票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