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文字方面的交流對她們來說,都是不方便的。翻譯功能并不難做,就算想要翻譯獵人世界的通用語也不會是難事。但重要的不是語言,重要的是行為。
伊爾迷的腦子很好使,在學校這個象牙塔裡活了二十多年的宋映雪沒有信心能玩過黑暗的子民。文字,隻是最初的試探階段的束縛方式之一。
‘我曾經看到過,友客鑫的某個□□家族有一位預言家。預言能力還是挺麻煩的,不是嗎?’
宋映雪觀察着伊爾迷的表情,想從那副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上看出點什麼。也不知道是伊爾迷的心理素質相當強大,還是那張臉是真的面癱,宋映雪反正是什麼都沒看出來。不過,也算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吧,畢竟他是伊爾迷,是個成年的揍敵客。
她說她曾經看到過,又點名了預言家,再想到她的自我介紹。
這女人有可能也有預言能力,而且能力機制可能比友客鑫的預言家更友好。
友客鑫諾斯拉家族的預言者是位占蔔師,預言的形式是詩。那個預言家的預言詩自己都不一定看得懂,沒點文化的人屬實是命運拿在手中也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是什麼。
不管她的預言能力是什麼形式,都不是好得罪的選手,最後那句話就是警告。
‘你怎麼看到的。’
仗着富婆女士的喜愛,伊爾迷毫不猶豫的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至少,正常人不會問一個剛認識的、要負責監管自己的、剛剛警告過自己的人,她的能力機制是什麼。這跟直接問‘我怎麼才能殺死你。’基本沒差。
宋映雪知道這是伊爾迷的試探,但有實力傍身,她并不介意對方的試探,反而更覺得他可愛了。
“哈哈哈哈哈。”是他的風格,得寸必進尺。
‘你想看嗎?’
這句話說出來,可以是普通的疑問,同樣也可以是威脅。伊爾迷仔細觀察過,宋映雪雖然不像是被喜歡沖昏了頭腦,但她的态度還是很好的。
而且,就算是警告,也對他無甚影響,甚至還給了他一個界限。
‘想。’
‘你過來。’
宋映雪向他招手,伊爾迷看着她的笑臉決定賭一把。他确定宋映雪目前沒有殺意,那麼對他來說不管發生什麼,至少逃跑的時間是有的。
伊爾迷身上沒有味道,這也是宋映雪喜歡他的原因之一。身上不管帶有什麼味道,都是做殺手的大忌,所以伊爾迷不抽煙、不喝酒、不用香水,身上幹幹淨淨,比風的味道都幹淨。
宋映雪經曆了太多二手煙和酒臭味,對她來說沒有味道就是最好的味道。不求這個男的有多好聞,隻求你幹淨一點。幹淨,是最重要的因素。
宋映雪把自己制作的水鏡拿給伊爾迷,播放了庫洛洛騙取妮翁念能力的事。
‘這是?’他什麼也沒看到。
‘可能,我們的世界曾經擦肩而過,有些人看到了你們的故事。不拘泥于時間,我們看到的隻是一種可能。’
伊爾迷沒想到這麼簡單就得到了回答,情報來的太輕松,伊爾迷想要多一點牙膏。
他的腦子真的很好使。他們相處不超過一個小時,他就看到了宋映雪不少問題。
她對伊爾迷幾乎有問必答,但就像擠牙膏,問到什麼就說什麼,完全不帶拓展的。伊爾迷确認,宋映雪不是在跟他打馬虎眼,更像是一種習慣。為了避免自己受傷而形成的習慣。
對伊爾迷的喜歡毫不掩飾,但喜歡伊爾迷不是最重要的事。相比之下,她更在乎大多數的普通人,而不是一個喜歡的男人。
對伊爾迷的職業并不排斥,隻是不希望伊爾迷觸犯她們國家的法律。國家對她來說也很重要。
伊爾迷沒有感受到她的念,是沒有,還是藏起來了?她有那麼多念器,其中有一件可以隐藏人的念也不奇怪。
最重要的是,這些念器,是哪兒來的。
‘你有熟悉的念器師。’
宋映雪摸了摸自己的發簪,今天穿了豪華一點的漢服,配套的頭面一點都不少。她看向眼前這個膽大的賭狗,她真的太喜歡伊爾迷的迷之自信了。
‘為什麼不更加大膽一點呢?說不定,我就是那個念器師哦!伊爾迷,你想要定制嗎?’
伊爾迷看着宋映雪的笑容,産生了一個疑問。
她就那麼喜歡他嗎?
‘先吃飯吧。’
吃着飯,伊爾迷确定了一件事——她真的好愛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