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姝多喝了幾口,見他如此體貼,伸手将他臉上被汗水打濕的發絲拂開,“感覺怎麼樣?”
美人覆于前,借着靈珠與他轉靈力安撫。
李蓮花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他面上膚色通紅,虛汗尚在,“好多了。”
“嗯,你自己試試。”
鸠殊看着他。
李蓮花垂眸,那雙修長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指尖穿過衣襟,羞赧之意讓他無措的坐了起來。
她腰肢很軟,半絲不受影響的随着坐起,隻是手收了回去。
這半年來被靈力壓制,李蓮花少有毒害,偶爾靈力薄弱也被鸠殊早有發現。尤其對比毒發時,他已覺十分慶幸與好轉。而今内力真氣随心而動,貫穿體内,那樣的暢快實在叫他痛快,還有失而複得的激動。
男兒有淚不輕彈。
李蓮花心中澎湃,靈力壓毒後擴充筋脈的好處,此刻随着内力而實現。
比起這些,那微末殘存的痛意實在不足挂齒。
鸠殊見他很快癡迷在此,起身去把臘八粥端了過來。雖然看似用不上慰藉,但意思還是可以的。
可李蓮花從修煉中醒來,喝了一口後竟然端去夥房,又添了點糖。
“你的牙可真好。”
“嗯,你也來點?”
“……”
鸠姝轉身離開,不喜歡吃的她碰都不碰,李蓮花也看出來了,并不勉強别人也和他一個口味。隻是毒已解,他還是這樣吃甜的,可見是原來口味就如此。
普天之下提及那正道的武林盟主,李相夷可謂是萬人敬仰,可誰又真知道他的性情喜好?
不知道,隻是吃甜對武林盟主沒有關系。
知道,是因為他确實年輕有為又心懷抱負。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李蓮花年紀輕輕,心境已經從巅峰回到隐居。他固然是失落受傷,又未嘗不是世間看淡。
江湖誇贊的李相夷猶如神話,倏然離去隻會讓人念念不忘,如此也好。
受折磨的,是那些對他不甘,曾有背叛之人。
而李蓮花退出江湖險惡,看他那身内裡與揚州慢的獨特,長命百歲的活到終老不是難事。
但眼下,他喝了臘八粥後又躺了回去,望着屋頂半晌不說話。
鸠姝總要問上一句,“還有哪裡不對嗎?”
她已是半年的時光,慢慢地養着,讓他雖有疼痛卻不會過于難捱,保證一次就能除清所有的毒。如今李蓮花的身子有靈力灌溉,短時日裡修行不用靈珠也會事半功倍,痛過之後應該是生龍活虎的,渾身力氣用不完才對。
難道是……
她面上狐疑,李蓮花瞧着發笑,側過臉露出脖子,可憐的垂下眼眸,“是呀,我覺得這裡疼得很,你方才是張口咬?”
“不是。”
她光人嘴下去,他這脖子直接大出血了呀。
李蓮花嗯了聲,眉頭輕蹙起,“我也覺得,可就是痛得很。”
“真的?”
“對呀,我诶……”
李蓮花剛點頭,鸠姝又坐下往他身前撲,他愣是壓着睡下。被人束縛皆是武者所不喜,他動作很快伸右臂抵在身前,鸠姝并不在意,一手壓了上去。
左臂還未伸展,鸠姝另一手已抓着抵在床頭。
他竟是無法動彈。
“你,你……”
“我下嘴很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