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記了自己還在夢中,就這樣渾身僵硬的伫立在原地,捂住嘴巴驚詫的無法言語,過了良久魔杖頂端的光亮重新燃起。
鄧布利多教授還活着。
短暫的失神過後,希亞忙将人扶起,“教授,您還好嗎?”
甘道夫還在對如此強效的愈合術感到好奇,希亞的一句“教授”便讓他再度陷入困惑,他敢确定今日以前從未見過這名姑娘。
“噢,謝謝你的幫助。”甘道夫并沒有費多少功夫站直身體,動作靈活的不像一個老人。
他習慣性想要拿起手杖,掃了眼地面後才想起自己那可憐的手杖被打落在了薩茹曼的宮殿,甘道夫隻好虛握了一下手掌以飾尴尬。
他看向面露欣喜的姑娘,顯然她已經把自己認作了他人,甘道夫清了清嗓解釋道,“很抱歉,我想我并不是你口中的那位教授先生。我是甘道夫,灰袍巫師甘道夫,請問你呢?”
希亞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不解的重複了一遍他的名字後又将目光聚焦在他那張與鄧布利多教授毫無差别的臉上,怎麼可能不是一個人,他與他弟弟都不帶那麼像的!
希亞不放心的說, “您是被施了遺忘咒嗎?我還是幫您檢查一下吧。”
如果是的話可就麻煩了,萬一像吉德羅·洛哈特一樣那教授豈不是永遠記不起來了。
“不,沒有人給我施了咒語。雖然這麼說很殘忍,但孩子我确實不是你想要找的人。”甘道夫淺淺搖頭,分外肯定的說。
希亞舉起魔杖将光亮全部照在他的臉上,教授是戴着眼鏡的,鼻梁也是歪的,據說至少斷過兩次,而最重要的是…
鄧布利多已經死在了1997年6月30日的夜晚。
希亞感覺到力氣仿佛被一點點抽幹,她向後退了半步,讷讷的問道,“請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中土第三紀元 3018年10月。”
不是1997!?
眼前的老者雙手疊在身前,在觸及到她難以置信的目光後誠懇的點了點頭。
此刻站于高塔之上的希亞感受到陣陣寒風驅散着她身上為數不多的暖意,黑眸餘光瞥見底下仍在铿铿作響的火爐,她的心瞬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