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我就知道将軍不對勁,原來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顧安通的一聲大喊喚醒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蘇嫣然。被驟然喚回思緒的蘇嫣然看着眼前顧安通氣的吹胡子瞪眼滿臉憤怒和悲哀的樣子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能說什麼呢?說被衆多将士寄予厚望的統帥就這樣反手對他們捅了刀,還是說你們的統帥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蘇嫣然覺得,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還在顧安通作為一個副将調整自己情緒的能力還是很強大的。他在深呼吸幾口氣後,雖然還是臉色鐵青,但是起碼能理智的思索了。
顧安通惡狠狠的對着蘇嫣然和武元義說到:“既然我們變成這樣有可能是項懷仁那個老狗弄得,那我們就去他曾經的營帳的位置看看。我倒是要看看那個詭異的黑色的石頭還在不在,如果我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有那個石頭一部分原因,老子一定要把那個石頭毀掉!”
不得不說,顧安通的話正中蘇嫣然的下懷。她一直都對武元義話中說的那個黑色的石頭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就像在哪裡見到過,但是黑色的石頭說實話并不少,蘇嫣然一時間沒有辦法從自己的記憶中搜尋到能對上号的。
因此,蘇嫣然覺得如果能看到實物能更好的喚醒她的回憶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的蘇嫣然和顧安通一拍即合,而且,再加上武元義這個曾經親眼見過黑色石頭的人作為辨認工具,三人直接相約前往百年前項懷仁的營帳之處。
兩個領頭人神情嚴肅的說要找到項将軍謀害他們的證據,身為他們的副官和手下,他們沒有辦法阻攔。因此,隻能眼睜睜的看着三人就這麼相約出發了。
但是,武元義的副官看了看自家将軍的背影有點納悶的說到:“也不知道我們死了多久了,時間短還好,要是時間長了那個營帳還能存在嗎?”
!!!
對啊!這個副官的話讓一直在顧安通和武元義身邊能聽清楚他們和蘇嫣然所有的談話内容的衆人身體立馬僵住了。他們對視一眼,随後僵硬的扭動脖子看了眼顧安通他們離開的方向。
随後,顧安通的副官作為最了解自己上級的脾氣的人喃喃到:“副将要是到了那裡之後發現因為我們死亡時間太過久遠項将軍的營帳消失不見了會不會氣的更加炸啊。”
靜......
一時間,了解顧安通脾氣的和不了解顧安通脾氣的都沉默。他們隻能默默的把希望寄托于他們的恩人姑娘身上,有恩人在身邊顧副将/敵軍那個顧副将應該會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吧。
大概......
至于他們這邊讨論的内容蘇嫣然他們知道嗎?當然知道了!
蘇嫣然作為一個知道這出戰場是百年前的人在離開那些将士之後就把時間線給顧安通和武元義說了。至于為什麼不說,蘇嫣然主要是害怕那些驟然得知此時已經是百年後的将士們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直接被陰氣侵蝕。
要知道,他們的魂魄現在也就比魂飛魄散好一點,可禁不起刺激了。所以,她是特意沒有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這個事情的。至于為什麼會在三人離開後和顧安通以及武元義這兩位将軍說這件事,那當然是因為他們雖然想找到黑色的石頭但是總不能無功而返吧。
這都上百年了,營帳那種東西早都被時光腐蝕幹淨沒有痕迹了。
至于驟然得知時間線的武元義和顧安通雖然很是驚訝,顧安通先不說,武元義不愧是做到将軍的人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用手摩挲着自己的下颚,早有預料的說到:“欸呀呀,雖然我有了時間會過了很久的猜測,但是沒想到竟然都一百多年了啊。”
“嗯?”蘇嫣然有點驚訝“武将軍你是怎麼猜到的?”
武元義對于這個恩人小姑娘的問題還是很願意解答的,他伸出手指了指蘇嫣然的嫁衣說到:“姑娘身上的衣裙所用的料子在我們那個時候雖然有但是會很貴通常都是達官貴人才用的起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姑娘生前的家庭富足所以能穿的起這樣昂貴的料子,但是結合姑娘身上略顯粗糙明顯和有名繡娘的手藝不能比的刺繡技術就知道,姑娘這身衣服在此時雖然算不上便宜但是也不會很貴。”
“如果想要讓原本昂貴的東西降價,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東西不再稀有。再加上我們已經死了,姑娘的氣質也不像是經曆戰亂困擾的。所以,最合理的猜測就是,我們已經死亡很久了。”
蘇嫣然聽着武元義的分析心中一驚,不愧是能做到将軍職位的人,這份眼力和思維非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