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頓時故作笑的沒心沒肺,道:“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換個人,我這芯子要是換了,還會認識你們幾個嗎?不早就喊打喊殺的發神經了!”
串子憨笑道:“也是哈,我就覺得你有點怪怪的,就那麼一點……但六哥你一說話,我就知道,你還是我六哥!”
小夭呵呵的笑着,其實身上都有點冒汗了。
一頓飯就這麼糊弄過去了,又過了七八天,小夭已經完完全全适應了這具身體,按着記憶在市集上轉了一圈,發現原主跟這些街坊處的真好,好多人一口一個六哥,熱情的不得了。
小夭有點不适應,畢竟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是個實打實的獨居宅女,每天上下班,最大的興趣不過是追文追劇,然後就上□□跟好朋友們侃大山,純打字的交流,導緻不怎麼說話,沉默的久了,偶爾一張口說話還會不小心咬到舌頭。
看來這些原本的習慣,來到清水鎮,少不得都得一一改過來,不過這還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就是,什麼時候遇到塗山璟?
由于這幾日她總搶着去溪邊刷碗,被老木麻子串子他們笑侃說她轉性子,把她吓得隻能按照原主那不愛刷碗的性子,裝了兩天,心裡那叫個急喲!
小夭原本也想着不走原劇情的路線,直接去山裡轉悠轉悠,去那個潭水邊,坐石頭上唱唱歌,看看能不能碰到相柳,于是也曾背着筐子說要進深山采靈草,可老木他們一聽集體攔她,說什麼深山老林危險,說現在藥鋪是外來的藥販子送藥的,并也不缺草藥,犯不着去山裡犯險,死活都不讓她進山。
看來,還真是非要等到麻子娶春桃那個契機出現,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山了。
不過她心裡也有些發怵,九命相柳後期即使對原主再深情,前期也是不好相與的,原主那麼皮實的人,前期幾次三番被他吸血的吸血,扔湖裡的扔湖裡,眼瞅着一條命去了小半條,她這玻璃心,又怕疼又有深水恐懼症的,呼……還是乖乖的在清水鎮磨幾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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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終于輪到小夭刷碗了,她先是裝模作樣的擺足了偷奸耍滑的派頭,被老木抓住一頓唠叨,這才光明正大的拎着桶去溪邊刷碗。
小夭将木桶放在溪邊,照舊四處打量着,因為前幾回風平浪靜的,連隻水鳥都不曾飛過去,她手裡攥着石頭,想學女主靠扔石塊發現塗山璟的情節都模仿不了,而且她都把這塊地的草皮都尋摸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愣是沒有發現塗山璟的一根頭發絲。
她歎着氣刷着碗,周圍很是安靜,唯有風拂過樹葉,發出的輕微的唰唰聲,她碗都刷完了,裝回了木桶裡,還是沒有新的發現。
“真是點背,原主不想多管閑事,愣是一石頭砸到一個大活人,我這想找那誰,可卻怎麼都找不到!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啊!這劇情暗線不觸發,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相柳?!難道要我在這個不能追文追劇刷某手的鎮子上,生活個萬萬年嗎?”
小夭嘴裡抱怨着,手裡拎着木桶,一路走一路踢着路上的石子發洩着,由于一下子踢的太猛了,腳下踩到一塊泥濘倏地一滑,在她的驚呼聲中,手上的木桶被甩到一邊,裡面的碗筷嘩啦一下摔的哪哪都是,她的身體則不受控制的往一旁半人高的草上跌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