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道:“你說的對,現在确實不宜再給他添新傷,那……你是真的要管到底嗎?他受了這麼重的傷,施刑者估計就是為了折磨他,他的身份一定非同小可,并不是你我這般低等神族,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小夭回答道:“想清楚了,老木你去準備藥膏和湯藥,串子去燒熱水,麻子整些白紗布來。”
幾人看着她麻利兒的吩咐着,都知道她是心意已決,便不再多說什麼,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切準備就緒,老木串子麻子他們三個對塗山璟身上的傷着實發怵,少不得小夭親自硬着頭皮來。
幸虧身上有原主潛意識的醫術,雖然小夭目前是被塗山璟身上的傷給驚的大腦一片空白,但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把他的傷包紮的嚴嚴實實,處理妥當了。
小夭虛脫的坐在床沿,串子連忙端了幹淨的熱水給她淨手,她洗幹淨手,擦幹,那邊老木已經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過來。
“你累了,我來喂他喝藥吧。”老木看着小夭額頭上沁出的汗珠,心疼的對她說道。
小夭搖了搖頭,接過了藥碗,道:“不用,我自己來。”
這必須得自己來,一會兒還得往湯藥裡滴自己的血呢,雖然原主跟老木他們生活了幾十年,但她根本就沒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血是靈藥,可以醫治任何的疾病。
老木見勸不住,便歎了口氣,和串子他們一起離開了,此時屋子裡就剩下小夭和躺在床上的塗山璟,小夭将藥碗放在床頭案上,又探頭向窗戶看了一眼。
窗外暮色四合,廚房炊煙四起,看來是老木他們在做飯了,小夭确定沒人往這邊瞧,于是拿起了一旁桌上她切割藥皮的小刀。
小夭是怕疼的,她拿着小刀往自己手腕上比劃了好幾下,才下定了決心,一刀下去,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艾瑪,真疼,這神族的體質雖好,但疼起來也跟凡人沒什麼區别啊!”小夭抱怨着,一刻也沒敢耽誤,将手腕對準藥碗,淌了一些血,才用剛才給塗山璟包紮傷口時用剩下的紗布,在手腕上纏了兩下,端起藥碗,用小勺子往塗山璟嘴裡喂,一勺下去,基本上就從幹癟的嘴角流了出來,是一滴都沒喂進去。